沈挽,“……”
沈挽嘴角抽搐,“你信了?”
謝景禦道,“問不出來真正原因。”
沈挽道,“趙媽媽一早來找我要解藥,我讓珊瑚去護國寺了,要給母妃解軟筋散嗎?”
謝景禦道,“還是等父王給母妃解毒吧。”
父王明知道他不會同意他再給母妃下軟筋散,還做這樣的事,甚至他問兩回,都不透露半個字,一定要把母妃留在府裡,不讓她出門,直覺告訴他,母妃出門必有災禍。
隻要是為母妃好,他不反對自家父王用些非常手段,但前提是不能隱瞞他。
早不下藥,晚不下藥,偏偏這時候,這是怕母妃出府,被什麼人看見?
他一定能查出來!
謝景禦陪沈挽用過午膳,方才進宮。
翌日早朝,宋國公以宮裡在辦喪事,怕紅白喜事相衝,要將東梁迎親使臣留在城外驛站幾日。
不過這個提議,被右相壓了下去,“宸妃並非新喪,沒有那麼多講究,要實在忌諱,可以讓東梁迎親使臣在行宮住幾日,等宸妃出殯後再進宮,哪有讓人待在驛站的道理?”
宋國公不占理,沒幾個人附和,這個提議就不了了之了。
之前沒怎麼商議和親一事,今日傍晚之前,東梁迎親使臣就到了,不能不商議了。
皇上隻同意和親,但還沒定下和親人選,不能再拖延了。
然而大臣才出來說一句,皇上反問道,“宮裡適齡待嫁的公主隻有壽貞一人,還有彆的選擇嗎?”
大臣,“……”
淨說廢話了。
皇上這話和明說讓壽貞公主和親沒區彆了。
事實上,文武百官,宮裡宮外都默認是壽貞公主去和親。
宋皇後沒辦法,隻能去找太後,把當日去護國寺上香之事如實告訴太後,皇上不能收義女是子虛烏有之事,是她怕皇上封靖北王世子妃為公主,故意弄出來的,隻是當時怕氣到太後,不敢和太後明說,隻是沒想到事情做的不周密,被人反將一局。
太後靠在大迎枕上,看著宋皇後,“這事你告訴哀家沒用,天下人都知道皇上認義女,哀家會有性命之憂,皇上能不顧自己名聲,不顧哀家生死,認義女封公主去和親嗎?”
宋皇後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太後道,“皇上為了那個女人,已經豁出去了,你去告訴他護國寺求簽的實情,正好給他理由,追封宸妃為後,以皇後的位份葬入皇陵。”
“你是要保女兒還是要保後位?”
宋皇後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的身影搖搖欲墜。
太後乏了,擺手讓宋皇後退下。
宋皇後找宋國公商量,也無對策。
不過宋國公離開的時候,正好王爺進宮,宋國公攔下王爺,“曆朝曆代,甚少有嫡出公主去和親的,靖北王手握重兵,該知道一個嫡出公主在敵國手裡,會給邊關帶來什麼樣的壓力,靖北王當真同意皇上讓壽貞公主和親?”
王爺一句話就把宋國公打發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連皇上的話都不一定聽,何況隻是一個和親東梁的公主。
宋國公道,“駙馬不掌兵權,我想靖北王也不願意世子一輩子上不了戰場吧?”
赤果果的威脅。
王爺看著宋國公。
忽而笑了。
“這不是現成的解決之法嗎?宋國公何必求本王。”
丟下這句,王爺直接騎馬走了。
宋國公眉頭擰成麻花。
哪來現成的解決之法?
看著靖北王騎馬走遠,宋國公腦袋靈光一閃。
天下悠悠眾口,皇上不能枉顧太後之命,收義女,封公主,可若是皇上自己的女兒,那就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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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威脅靖北王,會是宋國公乾的最蠢的一件事,裴懷瑾坐囚車進京,又要搭順風車認祖歸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