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王知道自家母妃會是這反應,但這事遲早是要說的,早死早超生。
沒準兒看在他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份上,母妃會少罵他幾句,再者知道他有中意之人,母妃就不會還想著給他物色郡王妃,耳根子能清淨點兒。
果然自家兒子沒一頓打是無辜的。
滕王妃氣的厲害,但還是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姑娘能讓她兒子這般不要臉了,壓著怒氣問道,“你看是衛國公府哪位姑娘了?”
“……衛四姑娘。”
滕王妃還以為豫章郡王看上的是衛國公府其她姑娘,畢竟衛明珠排第四,還有兩個堂妹,也到了待嫁之齡。
結果沒想到就是衛明珠。
滕王妃沒消的怒氣,頓時又拔高了兩成,“給拿雞毛撣子來!”
丫鬟飛快取來雞毛撣子。
滕王妃是一邊打一邊罵,“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臉沒皮的東西,你哪來的臉還喜歡人家衛四姑娘的?!”
豫章郡王是一邊躲一邊道,“所以我這不是戴了麵具嗎?”
做錯事還敢頂嘴,滕王妃打的更厲害了。
丫鬟們躲在一旁,生怕殃及池魚。
滕王府其它東西都耐用,就是雞毛撣子消耗太大了,三天兩頭要換新的。
誰家雞毛撣子十根十根的買啊,也就他們滕王府了,不對,還有臨江侯府和兵部尚書府……
滕王妃氣的眼前都發黑,好好一場姻緣被他兒子給禍禍斷了,又覺得人家姑娘好,想吃回頭草了,那是衛國公的掌上明珠,不是路邊的野花雜草!
豫章郡王以為自家母妃會看在他被打了一頓的份上,少罵他幾句,結果估算失敗。
滕王妃打兒子不小心閃了腰,滕王回府知道後,又揍了豫章郡王一頓。
一天挨三頓打,也是沒誰了。
再說楚揚和豫章郡王走後,謝景禦坐下,翻看楚揚帶回來的薊州分贓賬冊。
隻是看了幾頁,眉頭漸漸就皺起來。
沈挽見了道,“賬冊有問題?”
謝景禦看向沈挽,“我記得你說過前世,楚揚帶回證據,皇上把左相下獄了?”
前世……
聽到這兩個字,沈挽心咯噔一下跳起來。
謝景禦怎麼會知道前世?
她可沒在他麵前提過這兩個字,她一直說的是做夢啊。
沈挽心跳的厲害,懷疑謝景禦是不是也和她一樣重生了,可要是的話,哪需要她提醒,他自己就不會讓王妃去興國公府賀壽了,還有許多事,謝景禦都不知道。
謝景禦絕沒有重生!
可他為什麼要說這兩個字呢……
沈挽在走神,謝景禦道,“在想什麼?”
前世這兩個字,不是謝景禦不小心說漏嘴,他就是故意的。
再有兩個月,孩子就要生了,他也沒等到沈挽對他坦白前世之事,他猜或許是沈挽不敢,畢竟重生這樣的事太過荒誕,她不敢告訴他也很正常。
那他就先提,他不止不怕,還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事,她總該告訴他了吧。
沈挽回過神來,點頭,“確實楚揚帶回來的證據,皇上將左相下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