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運氣?
路上隨便救個人,就是皇上流落在外的倒黴皇子?
楚揚是真隨手救的,他快馬加鞭趕往薊州的路上,看到好幾個人圍殺一個關在囚車裡的人,他不想多管閒事都不行。
那些刺客太蠢了。
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穿著夜行衣行刺,隻差沒把冤枉人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人都被關在囚車裡了,還要置人於死地,這不明擺著是怕人伸冤,除之後快嗎?
楚揚實在看不過眼,勒緊韁繩,就從馬背上騰空而起,隨手抽出腰間佩戴的軟劍,把那些黑衣刺客殺了個片甲不留。
殺完人,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蕭懷瑾想向他道聲謝,話還沒說出口呢,楚揚已經騎馬跑遠了。
楚揚趕路那是真急,左相的兒子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謝景禦信任他,給他攬差事,他要把事情辦砸了,皇上不止降罪他,連帶謝景禦都要受牽連。
他挨罰也就算了,絕不能牽連謝景禦,必須要及時趕路,不能給杜大少爺留下話柄。
至於救人——
舉手之勞而已,壓根沒想過人家報答他。
再者都身陷囹圄,自身難保了,何談報答。
但沒想到隨手救的竟然是淩王,必須要敲一頓飯。
楚揚道,“這你得請我喝酒。”
蕭懷瑾,“……”
蕭懷瑾看向謝景禦。
妹夫交的這些兄弟,一個比一個性子跳脫,相處起來格外舒心。
他和皇上是親父子,天天去禦書房請安,說話也沒楚揚和他相處半盞茶的功夫來的隨意,他什麼時候也學會自來熟就好了。
蕭懷瑾覺得自己格外命大。
雖然他會武功,但當時被關在囚車裡,還帶著枷鎖,根本施展不開,要不是楚揚路過,又急人之難,出手相救,他絕不可能活著進京。
進京路上兩個救命恩人,這麼容易就找到一個了,希望另外一個也能碰上才好。
蕭懷瑾點頭。
楚揚道,“請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景禦兄一起。”
已經到用午膳的時辰了,三人便一起出了書房,去得月樓。
等他們到得月樓,樓上樓下都是食客,蕭懷瑾對得月樓掌櫃道,“要一個包間……”
掌櫃道,“抱歉,公子來遲了,樓上沒包間了。”
蕭懷瑾回頭,沒看到楚揚和謝景禦,那邊已經上樓梯的楚揚往下看了一眼,“上來啊。”
蕭懷瑾,“……???”
不是沒包間了嗎?
還去樓上做什麼?
蕭懷瑾跟上,上了二樓,然後就聽到豫章郡王和人劃拳的聲音。
“你輸了,今天你請客。”
“三局兩勝。”
另一道是永王世子的聲音。
楚揚推門進去,笑道,“你們倆彆爭了,今天帶你們蹭飯。”
豫章郡王走過來,勾著楚揚的肩膀道,“離京一趟,麵子大了不少,居然能讓景禦兄不留在府裡陪世子妃用膳,來陪我們吃。”
楚揚道,“哪是我的麵子,是淩王的麵子。”
“淩王請客。”
豫章郡王立馬鬆開楚揚,改摟蕭懷瑾的肩膀了,“還是你麵子大。”
他們幾個在的地方,從來不缺熱鬨,劃拳猜酒,一盤花生米也能給你玩出花兒來。
一頓飯吃的甚是儘興。
蕭懷瑾高興,多喝了兩杯醉,醉意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