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覺得不該是雲家,前世雲家沒被人放過火,可不知為何,沈挽就是擔心。
畢竟前世她嫁給蕭韞,雲家算是站到蕭韞那邊了,但這一世,雲家也沒和蕭韞對著乾啊。
沈挽怕蕭韞和宋國公那些人拿不了她和謝景禦出氣,就柿子撿軟的捏,拿雲家開刀。
雲家在城北,距離靖北王府有些遠,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陳平才回來。
窗戶被叩響,“爺……”
“進來。”
窗戶關的嚴實,珊瑚將窗戶打開,陳平才跳窗進來。
不等陳平開口,沈挽就急問道,“走水的是雲家嗎?”
陳平點了下頭。
沈挽本就懸著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謝景禦問道,“雲家如何了?”
陳平忙回道,“雲家人都沒事,隻是燒掉幾間院子,雲家請了人看家護院,又恰好豫章郡王在衛國公府碰壁,回滕王府路上,發現刺客飛簷走壁,便悄悄尾隨,幫了雲家一把……”
豫章郡王在衛國公府碰壁,心情正差呢,就發現了黑衣蒙麵人。
雖然大晚上飛簷走壁的不都是壞人,比如他,但他即便去衛國公府,也堂堂正正,錦衣華服。
這些人一身黑衣,還帶著殺氣,擺明了是要去殺人。
反正回去也睡不著,不如看看,能不能撿個功勞。
嗯,娶不了媳婦,立個功,沒準兒能求皇上給他賜婚。
豫章郡王尾隨刺客,看他們要去殺什麼人,沒想到他們是衝著雲家去的。
之前豫章郡王戴麵具去衛國公府,是自己一個人,後來身份敗露,被衛國公世子打的鼻青臉腫後,再去衛國公府,就帶暗衛去了。
以防衛國公世子下手太狠,他被打的連翻牆回來的力氣都沒有。
再者以豫章郡王的武功,乾不掉這些暗衛,逃命絕對沒問題。
雲家是沈曆和沈挽的外祖家,他們和雲衍雲鉞走的都挺近,平常一起吃飯,隻要雲衍雲鉞在,都是他們請客。
刺客要禍害雲家,肯定要幫忙。
要沒有豫章郡王和帶的兩暗衛,今日雲家肯定不止隻燒掉幾間院子這麼簡單。
聽到雲家上下都沒事,沈挽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腹中,“刺客是誰派去的?”
陳平道,“據豫章郡王說,他發現刺客的地方,距離成王府不遠。”
本來沈挽就懷疑這事和蕭韞有關。
豫章郡王在成王府附近發現刺客,不是蕭韞派去的,還能是誰。
二表哥成親在即,這兩天就要廣送請帖了,卻在這節骨眼上院子被燒,沈挽想活剮了蕭韞的心都有了。
沈挽氣的胸口起伏不定,陳平稟告完,就怎麼進屋怎麼出去了,珊瑚把窗戶關嚴實。
謝景禦怕沈挽氣壞身子,“夜深了,先睡吧。”
平常這時辰沈挽早睡下了,因為擔心走水的是雲家,才撐到現在,雲家上下沒事,沈挽放下心來,困意也就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沈挽還是不放心,讓珊瑚代她去雲家看看。
伺候沈挽梳洗完,珊瑚就去雲家了,等回來,已經快用午膳的時辰了。
沈挽一再往珠簾外張望,好不容易聽到珊瑚的腳步聲,銀釧迎上去,“怎麼去這麼久,叫世子妃好等。”
珊瑚上前,回沈挽道,“三表少爺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