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迎親,在門外鬨騰兩刻鐘就算多的了,到豫章郡王這裡,被攔了整整半個時辰。
要豫章郡王手裡放個銅盆,看賞都能把銅盆裝滿。
不過豫章郡王被攔時間長,大家樂見其成,把人家衛國公府四姑娘扔進蓮花池裡,衛國公還把女兒嫁給他,不多刁難他豫章郡王一會兒,衛國公府都沒麵子。
過五關斬六將。
豫章郡王曆經艱辛才總算是邁步進衛國公府大門了。
他都不記得上一次來衛國公府是什麼時候了。
嗯。
他說的是正兒八經走大門的那種,翻牆的不算。
昨天晚上激動睡不著,他還翻牆來了一趟,想到以後都不用再翻衛國公府的牆了,豫章郡王心情彆提多好了。
屋內,沈挽坐在搖籃邊,輕輕的搖著兩孩子。
現在她能隨意下床走動,沒人會攔她了。
之前在床上躺不住,沈挽下床,珊瑚銀釧勸不住她,就和某位爺告狀了。
謝景禦是出了名的寵妻,沈挽不願意做的事,他不會逼她的,但坐月子事關沈挽的身子骨,謝景禦也不敢掉以輕心,就讓陳平跑一趟,去問趙院正。
趙院正說隻要不見風,不碰生水冷水,多走走挺好的,然後沈挽再下床,就沒人管她了。
當然了,門是肯定出不了的,萬一出去見風,留下頭疼的毛病就得不償失了。
沈挽搖了十幾下,兩孩子就睡著了,外麵銀釧打了珠簾進來,珊瑚怕她吵到孩子,連忙給銀釧做噤聲的手勢。
銀釧躡手躡腳的上前,沈挽幫孩子掖好小被子,然後才起身,“豫章郡王迎親可順利?”
銀釧沒說話,先捂嘴笑,“豫章郡王這兩天肯定要被滕王狠狠打一頓……”
這是出狀況了?
沈挽好奇心被勾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銀釧一時間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好,便從頭說。
沈挽交好的大家閨秀不多,衛明珠和她關係好,衛明珠出嫁,沈挽理應去送嫁的,奈何坐月子,實在去不了,便讓銀釧代她去送,順帶湊個熱鬨。
豫章郡王好不容易拆解兄弟們的刁難,進得衛國公府,心情正美好呢,然後就對上了衛國公衛國公夫人。
自打把衛明珠扔進蓮花池之後,豫章郡王最怕的就是見衛國公衛國公夫人了,光是衛國公世子就那麼難纏了,何況衛國公。
見豫章郡王一臉意氣風發,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衛國公是希望女婿能穩重一些的,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衛國公一皺眉,豫章郡王就笑不出來了。
不是要反悔,不把女兒嫁給他了吧?
他花轎可都抬來了,不興反悔的。
衛國公隻是皺了下眉頭,豫章郡王心底是七上八下。
作為嶽父,女婿接走女兒,總要說幾句話,衛國公道,“今日你來迎親,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但你要敢欺負明珠,我絕不輕饒你。”
這話就是尋常人迎親,做嶽父說也沒什麼,何況豫章郡王是真“欺負”過衛明珠,就更要敲打了。
豫章郡王舉手發誓,“嶽父大人放心,小婿絕不會欺負明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