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在飛逝。
轉眼七天就過去了。
這日滕王府送了喜帖來。
秦念兒是滕王妃的侄女,豫章郡王的表妹,衛國公府把喜宴日子定的太近,秦老爺秦夫人又要進京喝豫章郡王的喜酒,趕不及回去,便索性讓秦念兒從滕王府出閣,也省得來回折騰了。
收到喜帖第二天,沈挽就把事先準備好的添妝,讓珊瑚送去給秦念兒。
隻是回來的時候,珊瑚手裡拿著封信,高興的稟告謝景禦和沈挽,“世子爺世子妃,王妃從嵊州送了家書回來……”
沈挽和謝景禦都沒想到王妃會派人送家書回來。
“拿給我。”
謝景禦伸手,珊瑚趕緊把家書雙手送上。
謝景禦將封好的家書撕開。
打開。
一眼就認出是自家母妃的親筆。
信上王妃讓謝景禦和沈挽彆擔心她,她一路順遂的到了嵊州,薑老夫人病的厲害,應該不剩多少時日了,她可能要在嵊州多待幾天,讓謝景禦照顧好沈挽和兩個孩子,不要記掛她。
謝景禦是挺記掛王妃的,畢竟在他的記憶裡,王妃從來沒有離開過京都,但要說擔心,倒也沒有。
謝景禦派的人足夠護衛王妃周全,何況李叔還不放心,暗中跟去。
沈挽道,“母妃重恩情,她這麼擔心薑老夫人的病情,讓她安心在薑家多住些天,也好送薑老夫人最後一程。”
她和謝景禦待在京都,沒什麼事,要真有事,王妃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多一個人跟著擔心。
薑老夫人要不是對王妃極好,王妃不可能在她眼看著就要臨盆的時候,去嵊州那麼遠的地方。
既然都去了,不如全了王妃對薑老夫人的一片孝心。
謝景禦也是這麼想的,“我給母妃寫封家書。”
正好派人去問問李叔,父王和母妃年輕時候的事。
他查過,父王二十二年前和永王去東梁賀壽,他懷疑那時候父王就已經認識母妃了。
這事交給彆人辦,謝景禦不放心,他派陳平去的。
……
王爺王妃都不在京都,沈挽又在坐月子,京都大小宴會,各種人情往來。
謝景禦能不去的都不去,派周管事送賀禮去,周全禮數,但衛國公世子迎娶豫章郡王的表妹,這喜酒不能不去喝。
滕王府辦完出閣宴,就到衛國公世子迎娶秦念兒過門的日子了。
因為衛國公世子刁難豫章郡王,豫章郡王緊張鬨的笑話,大家甚是期待豫章郡王的反擊。
豫章郡王可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
這日,衛國公世子一身大紅喜服,騎著匹有毛順滑的馬,帶著花轎到滕王府。
豫章郡王站在大門前,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何況他身後還有楚揚和趙昂他們。
上回攔豫章郡王有多爽,這回來迎親就有多酸爽。
妹妹呢?
妹妹前兩天還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證,不讓豫章郡王做攔路官,才嫁給豫章郡王幾天啊,辦事也這麼不靠譜了?
衛國公世子道,“來吧。”
豫章郡王擺了下手,他身後的楚揚和趙昂他們上前一步。
豫章郡王退後兩步,一看就知道他是殺手鐧,出的是最難的題。
嗯。
為了刁難衛國公世子,前幾日豫章郡王特地在得月樓擺了一桌,請楚揚、趙昂還有永王世子他們吃飯。
畢竟他們這些兄弟成親的也有好幾個了,做了好幾回攔路官,琴棋書畫斧鉞鉤叉顯得沒新意了些,得來些不一樣的。
要難住衛國公世子,但又不能真讓衛國公世子丟臉,彆問他為什麼手下留情,他隻是不想去睡書房而已。
一頓飯下來,大家集思廣益,各種餿主意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