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世子的死,沈挽和謝景禦很震驚,但皇上和安公公就沒多大反應了。
慶王世子自出娘胎就病懨懨的,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在皇上和安公公看來,能扛到現在,完全是慶王慶王妃照顧的用心,各種稀罕藥材不要錢的往慶王世子肚子裡灌,要換成尋常人家,慶王世子早沒命了。
這回要不是病的實在厲害,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慶王希望自己兒子走的沒有遺憾,也不會請皇上準他陪兒子離京遊曆,隻是沒想到會死的這麼快,怕是連行李都還沒準備。
皇上和安公公不詫異,但多少有些唏噓,要不是還有個庶子養在靖北王府,慶王就絕後了。
皇上看向沈挽,“繼續說,找父皇何事?”
他們巴巴趕進宮,是想拖延慶王離京,以防他藏匿甚至招兵買馬生事端,但現在沒必要了,慶王世子沒了,慶王府得給辦喪事,慶王沒有任何理由這節骨眼離京。
沈挽道,“女兒有好些天沒來給父皇請安了,想父皇了,過些天就是母妃生辰了,女兒想請父皇恩準,那日宮外舉辦花燈會,給九泉之下的母妃祈福……”
沈挽想宮外辦一場花燈會,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還找了個給宸妃祈福的幌子,皇上就更沒理由不答應了。
皇上一口允了。
皇上奏折批完了,難得清閒,讓沈挽陪他下棋。
但沈挽這幾個月都沒怎麼下棋,本來就不擅長,現在就更不大會了,沈挽道,“讓相公陪父皇下吧,女兒在一旁看著。”
“也好。”
皇上和謝景禦坐下來,沈挽下意識站謝景禦身邊,皇上看看沈挽,又看看謝景禦。
沈挽默默挪到皇上身邊去了。
某駙馬,“……”
這是下棋嗎?
這是在考驗他。
下的不好,一回得罪倆。
不。
是得罪三。
因為沒落幾顆棋,蕭懷瑾也來了。
下棋博弈還沒那麼明顯,等到用午膳,駙馬的可憐地位,那真是誰見誰心疼。
和蕭懷瑾第一次陪皇上用膳一樣,他和沈挽坐皇上左右下首,駙馬坐離皇上最遠的位置。
以前宮人見了還隻是覺得奇怪,這會兒再見,是又心疼駙馬爺,又忍不住想笑。
然而對駙馬爺來說,坐的遠就算了,一頓午膳,皇上想打他七八回。
無他。
沈挽和蕭懷瑾兩個缺心眼的湊一塊兒了。
皇上碗裡有吃不完的青菜。
皇上眼刀一把把扔過來,某駙馬如坐針氈。
還有奏折嗎?他去批。
一頓午膳,皇上雖然沒少吃青菜,但心情是真好。
用完午膳,沈挽就和謝景禦告退了,蕭懷瑾也一起出宮。
淩王府和靖北王府不在一個方向,出宮後分道揚鑣,沈挽和謝景禦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