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宋國公府,骸骨一確認是長駙馬的,慶王府和左相府都鋃鐺入獄了。
離京辦事的長駙馬,死在宋國公府,就地掩埋,謀害長駙馬的罪名,宋國公逃不掉。
可宋國公怎麼會害長駙馬呢?
桂嬤嬤想不明。
太後更無法接受。
想到長駙馬離京失蹤,自己女兒以淚洗麵整整四年,太後就想找宋國公問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長駙馬怎麼會埋在宋國公府後院?!
鳳儀宮。
皇上派禁軍包圍宋國公府、左相府和慶王府,宋皇後就惴惴不安,要去問皇上發生了什麼事。
但宋皇後沒能出鳳儀宮,皇上也派禁軍把鳳儀宮包圍了。
宋皇後出不來,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能做的隻是等著,可等著等著,等到了豫章郡王和永王世子帶人從宋國公府後院挖出了長駙馬骸骨的事,宋皇後的天就那麼塌了。
當時她正慌亂的端茶喝,宮人稟告,宋皇後手裡的茶盞哐當落地,臉色煞白。
她要出鳳儀宮,拿鳳簪抵著自己的脖子,禁軍也不為所動。
宮裡宮外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畢竟宋國公、慶王和左相都是朝之重臣,隨便倒一個,都要帶倒一大片的存在,成王黨嚇成了篩子,四處奔走,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禦書房裡歲月靜好。
沈挽和謝景禦陪皇上用膳,雖然宋皇後和慶王有給皇上戴綠帽子的嫌疑了,皇上心情極差,但這事到底還沒有證實,皇上不願胡思亂想,難得女兒進宮陪他這個父皇用膳,皇上不願心情受影響。
用完午膳,瑤光縣主也恢複幾分力氣了,沈挽他們就去壽康宮了。
瑤光縣主人皮麵具撕了,沒再易容,戴了方麵紗。
大家閨秀戴麵紗很正常,但一個丫鬟,還是一個被人攙扶的丫鬟戴麵紗,就不能不惹人注目了,不過瑤光縣主消瘦了好幾圈,沒人把她是瑤光縣主身上想。
太後頭疼欲裂,太醫跪在地上給太後把脈。
宮女上前,小聲道,“太後,清寧公主和靖北王世子來了……”
太後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眼睛猛然睜開。
眼神淩厲。
顯然對於沈挽和謝景禦的姍姍來遲不滿。
不敢打擾太醫把脈,沈挽和謝景禦等太醫收手,下去開方子,方才上前給太後行禮。
太後神情憔悴,即便臉色冷,也不複以往的威嚴,“是你們讓皇上查抄宋國公府的?!”
沈挽道,“不是我,父皇再疼我,也不會被我慫恿隨便就查抄宋國公府。”
“不是你們,還能有誰?!”太後不信。
沈挽道,“就算是我們,太後就不好奇,我們怎麼會知道長駙馬埋在宋國公府後院樹下?”
這也是太後想知道的。
要真是宋國公殺了長駙馬,這事一定做的隱秘又隱秘,絕無被外人知道的可能。
沈挽道,“這事非三言兩語能說的清,還是讓我的丫鬟來和太後解釋吧。”
珊瑚扶瑤光縣主進屋,被太後的人攔下了。
桂嬤嬤擺手,一宮女出去,很快珊瑚就扶著瑤光縣主進來了。
瑤光縣主腳步虛浮,卻走的很快,這世上隻剩一個太後疼她了。
瑤光縣主走過來,噗通一聲跪下。
太後覺得這戴麵紗的丫鬟眼神有些熟悉,然後丫鬟就跪下了,太後心下一驚。
“外祖母……”
聲音顫抖。
是瑤光的聲音!
太後激動起來,又怕自己是空歡喜一場,“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