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莊遠,之前竟然是不要臉的跑到自己的院子裡差點玷汙了自己的女使。
這樣的事也就是莊遠那廝做得出來,要不是二叔母死皮賴臉的花了銀子要自己閉嘴,自己才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現在莊遠死了,雖然算得上是自己的親侄兒,但是三叔母的心裡並沒有多少的波瀾。
甚至是看著二叔母在自己身邊哭哭啼啼的樣子,竟然還覺得有些嫌棄。
她總覺得二叔母的身上有著一股怪怪的味道,就算是再悲傷,也不能不收拾自己不是?人都臭了。
她輕輕抬手掩麵,輕飄飄的說道:“莊桉估計還在某家賭坊的吧,二嫂也真是的,他弟弟都死了,也不把人抓回來麼?”
“閉嘴!”
二房的脾氣本就到了最後的臨界點,被那麼輕飄飄的一刺激,便是有了些失控的意味。
三房立即皺了皺眉,有些膽怯的看著麵露猙獰的二房。
“嫂嫂這麼生氣乾什麼?我隻是實話實話罷了,大嫂和我都不是在幫你嗎?”
“好了!”
看著兩個人有吵起來的架勢,趙氏便是皺著眉打斷了兩人。
二房果然閉了嘴,但是心中的難過卻是越演越烈。
她當然是第一時間就去派人找了莊桉的,可是找不到啊。
他經常去的幾家賭坊基本上都找過了,但是都不曾看見莊桉的身影,明明以前都是可以找到的啊!
二房忽然又想到了昨晚上的事兒,今早看見的那雙帶著水漬的腳印還曆曆在目。
一切都是真的。
現在莊桉又是找不到的,難道莊遠昨晚說的話是真的?
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發生了事兒,在推搡之間莊桉才做出了那樣的事兒?
得到了這樣的想法,二房甚至都忘記了哭泣,她隻是愣愣的攥緊了自己的手絹。
如果真的是莊桉的話,那麼自己又該在自己的兩個兒子中如何抉擇呢?
江雲茹一直觀察著二叔母的表情,這時候便是也忍不住的開口。
“三叔母可不要生氣,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二叔母正是難過的時候,難免脾氣火爆了一些。”
她微微側目,聲音輕輕地,像是意有所指一般。
“就是不知道這個凶手是怎麼想的,竟然下了這樣的狠手,腦袋都碎了,唉,要是世間真的有鬼怪一說的話,倒是希望莊遠自己站出來指明凶手呢。”
二叔母的身子明顯的顫了顫,麵露驚恐的看著江雲茹,嘴唇都在微微顫抖著。
趙氏不耐煩的打斷了這一切,“好了!今天將所有人叫到這裡來不是聽你們說這些的!”
江雲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昨日我專門請了仵作來驗屍,莊遠的確是被人用鈍器砸死的,上麵甚至還有殘餘的金粉,想來是貴重之物。”
江雲茹繼續說道,“這樣的貴重之物一時之間定是不能脫手的,現在所有人都在了,直接差人去搜,或許可能搜到凶器呢,到時候不就都知道了嗎?”
趙氏沒有理會江雲茹的話,但還是吩咐了下去,“你們愣著乾什麼?沒聽見主母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