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似乎並不是兩個冰冷的字,這兩個字似乎一直都被賦予了詭異黑暗的色彩,隻要是沾邊的,總會顯得不幸。
江雲茹的身子軟綿綿的,靜靜的躺在那裡,任由自己的意識被拖入無儘的深淵之中。
在短暫的昏迷之中,江雲茹似乎聞到了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像是人的殘肢斷臂被烤熟的味道。
隱隱約約的似乎還有人影在自己的意識中跑過,慘叫,哀嚎,各種的痛苦和煎熬。
“江雲茹!你個瘋子!”
嘿,自己都死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竟然是還要對著一個死人發脾氣的。
還真的是沒有一點的人品可言……
這樣的沉淪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江雲茹是生生被嗆醒的。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肺內的空氣被一點點的抽離壓縮,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找不到以前的樣子了,到處都是濃煙滾滾。
她立即便是抬手捂住口鼻,趴在地上緩了半天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莊二郎和幾個侍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是慘死在了自己的麵前,他們的胸前湧出大片的鮮血,顯然沒有了絲毫的生機。
在自己昏迷坦然接受死亡的時候,似乎有人來過了。
但是這個人沒有將自己救出去的意思,或許是覺得自己已經死在這裡了,所以隻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便是轉身離開了。
但是不管是誰,江雲茹還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起碼他徹底的斬斷了莊二郎的生機。
有著這麼多人給自己陪葬,自己這一輩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江雲茹,你這個瘋子!”
又是這個熟悉的罵聲,好像就是有人生生的要將自己罵醒一般。
但是這一次江雲茹卻是看清楚了的,屋外闖進來了一個黑袍的男子,他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實在是看不出是誰。
最讓人難以忘記的應該是頭上戴著的麵具的,黑金玄鐵般的感覺,在火光衝天中泛著淡紅色的光芒。
麵具掩蓋之下的那雙眼睛在看見江雲茹的時候閃閃發光,手中的長劍頓時便是落在了地上。
男人身形高大,腰間的緊身腰帶將人的腿和身子很明顯的劃分出來,虎背蜂腰,不過幾步便是來到了江雲茹的跟前。
“江雲茹,你還真的是一個瘋子。”
又是這句話,瘋子,自己或許真的是一個瘋子了。
隻是這一次又是不同的,他的語氣中竟然是帶著幾分的慶幸的。
可是這個陌生的人究竟是在慶幸些什麼呢?
慶幸自己還沒有死嗎?
但是江雲茹混沌的腦袋離已經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在乎自己的性命了。
連自己都不在乎的東西,彆人更不會多在乎了,自己一直都是很明白的。
她看著眼前的這副麵具,似乎是喚醒了深處的記憶,他們似乎是見過的。
但是應該過去了很久吧,很久很久……
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一開口便是開始咳嗽起來,最終還是雙眼一翻徹底的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