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醒了?”
一邊說著,渡鴉一邊便是推開門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藥碗.
按照渡鴉的設想,現在的江雲茹也應該繼續昏睡才對,但是沒有想到江雲茹早就睡醒了.
此時江雲茹隻穿著單薄的裡衣坐在窗戶邊,看著閣樓下的一切.
三千發絲不紮不束,就那麼隨意的披在腦後.
她低垂著眼眸看著手中的令牌,是夜行騎的令牌,正是江雲茹拿著離開京城的那一塊.
這個東西的確是江酬給自己的,但是也確實是屬於江雲茹的.
她的指腹反複的在令牌上轉動,最後停在了自己的指紋上,這塊令牌是專門為自己訂做的,上麵自己是自己的指紋.
隻是江酬竟然是沒有發現的,莫名的竟然還有些失望呢.
渡鴉微微挑眉,隨即便是將藥碗放在了桌上,“喝藥吧,喝完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江雲茹悶悶的應了一聲,將令牌放到了桌上,隨即便是端起藥碗一飲而儘,麵不改色.
兩人之間實在是過分的熟絡了,所以就算是這樣的姿態站在渡鴉的麵前,兩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有些感慨?”
江雲茹點了點頭,“是啊,花了六年的時間終於回來了,心中有些感慨是正常的,不是嗎?”
“倒也是.”
渡鴉自覺的走到了江雲茹的身後,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枚發簪,雙手很靈巧的便是將江雲茹的發絲盤到了腦後.
他的手上殘留著江雲茹發絲中的香氣,絲絲縷縷的,像是一條條不斷往上攀緣的毒蛇一般.
“你瘦了很多啊.”
江雲茹沒有動作,“那個叫做君渡的人,查清楚什麼來曆了嗎?”
“查清楚了,他和你說的也不算是假話,的確是被江侯所救,也的確是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回到京城,隻是……”
“隻是什麼?”
渡鴉輕笑了一聲,“隻是他早早的就找到了你的弟弟,反正都是江家的人,報恩報在誰的身上不是報呢,你說對吧?”
“他替你弟弟看著你,這一次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你落入懸崖,想必之後的日子定然是不好過的.”
對於君渡之後的日子好不好過,其實江雲茹根本就是不在意的.
“那天將我從火場救出來的人又是誰?”
如果那一日君渡不出現的話,江雲茹其實在那一天就會詐死離開,回到渡鴉的身邊.
但是很可惜,君渡的出現的確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結果,所以詐死的計劃才拖到了現在.
不過還好,一切都是還來得及.
“那個人不是君渡.”
“我知道.”
渡鴉微微挑眉,“你知道?”
江雲茹點了點頭,“對啊,我知道,他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人,哪怕長得一樣,但是總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差彆來.”
“沒錯,的確不是君渡,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那一日原本射殺完莊二郎之後,渡鴉便是會進入火場將江雲茹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