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夢柔帶著人趕來,臉上帶著驚魂未定的蒼白:“您沒事吧?方才真是嚇死妾身了,您怎麼能冒險衝進火海呢?您要是有個什麼萬一,妾身可怎麼活啊……”
她說著,伸手想要去觸碰蕭墨寒的手臂,查看他是否受傷。
蕭墨寒卻猛的避開,冷漠至極。
男人甚至沒有看她,目光依然望著雲芷離開的方向:“夢柔,本王希望你記住,你是如何得到這個側妃之位的。做好你的本分,不該有的心思最好想都彆想,本王能給你的,自然也能收回。”
這是蕭墨寒唯一一次對她說了這般多的話,卻隻是警告。
夢柔渾身發冷,強忍著委屈和恨,聲音微顫:“是,妾身明白了,妾身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然而,低垂的眼眸裡,卻充滿了對雲芷更深的怨毒和憎恨。
……
回到東宮寢殿,雲芷立刻吩咐宮人準備沐浴。
氤氳的熱氣彌漫開來,驅散了身上的寒意,卻驅散不了心頭那莫名燃起的燥熱。
雲芷將自己深深浸泡灑滿花瓣的溫水中。
可一閉眼,火海中蕭墨寒那雙赤紅焦急的眼眸,還有冰冷池水裡溫柔霸道的渡氣便不受控製的在她腦海中反複上演。
滾燙的氣息,灼人的溫度,冰涼的唇瓣,還有他箍在她腰間手臂的力量……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的可怕。
雲芷纖白的手指摳住木桶邊緣,令人羞恥的熱潮從小腹竄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咽了咽嗓子,心跳失序,肌膚也變得異常敏感,微燙的水流滑過,都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她這是怎麼了。
雲芷有些慌亂的睜開眼,用力搓著手臂和脖頸,仿佛想要洗去那些不該存在的記憶和感覺。
可她越是抗拒,那畫麵就越是清晰,燥熱就越是洶湧。
她甚至渴望的帶著那掠奪氣味的唇再次落下。
“嗯……”好像要。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雲芷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猛的從水中站起,帶起一大片水花,抓過一旁的衣物裹在身上。
就在這時,寢殿的門被輕輕推開。
雲芷以為是伺候的宮女,並未回頭,啞聲道:“不必伺候了,都下去吧。”
腳步聲並未離去,反而緩緩靠近。
一股熟悉的氣味隨之傳來。
雲芷回頭,一張熟悉的俊顏一點點的刻進她的瞳眸。
冷峻的五官,高挺的鼻骨,還有削薄的棱角分明的薄唇……
她目光落在男人的唇瓣上,喉嚨微滾。
男人看著她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腦後,露出纖細優美的脖頸,朱唇翹鼻,膚如凝脂,以及褻衣下玲瓏的身段,目光變得深邃而暗沉,傾身靠近。
雲芷眼神迷離,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蕭墨寒……”她聲音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委屈和依賴。
男人身形一僵,隨即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那大掌箍住了她的腰身。
窗外有冷風刮進。
雲芷渾身一顫,眼前清明了些許,在看到眼前的人是蕭瞻後,慌忙後退一步:“殿下,怎,這麼是您?”
蕭瞻的手僵在半空中,溫潤的眼底一點點裂開。
看著她麵泛潮紅的模樣,以及剛才她無意識喊出的那個名字,一直以來壓抑的怒火和嫉妒終於衝破了堤壩:“不然呢,芷兒以為是誰?”
他目光不再溫和,而是充滿了被刺痛後的陰霾:“蕭墨寒嗎,嗯?”
“不是,我……”
雲芷被他從未有過的戾氣嚇到,連連後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窗欞,無路可退。
“不是?”
蕭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捏的她生疼:“雲芷,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不如他?這三年我對你不好嗎?我視澈兒如己出,我尊重你,你從未強迫你分毫,可你呢,你的心裡可有一刻真正有過我?!”
雲芷渾身僵硬:“殿下,我和他已經是過去了。”
“過去?”蕭澈忽然陰鬱的笑起來:“那你為何還對他念念不忘,為何在這種時候還喊他的名字?你告訴我,我究竟怎麼做才能取代他在你心裡的位置!”
他說著,另一隻手猛地攬住雲芷的腰,將她死死按向自己,低頭就要強吻下來。
“不要,殿下,你放開我!”雲芷拚命掙紮,偏頭躲避著他的吻,褻衣在掙紮中滑落些許,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精致的鎖骨。
這無疑更加刺激了失控的蕭瞻。
他用力將雲芷甩在榻上,傾身壓下。
“你是我的太子妃。”他低吼著撕扯雲芷的衣服:“無論是你的心,還是你的身體,都隻能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