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休息了一會兒,在沒有時間觀念的情況下,隻能通過太陽的位置來判斷時間。
將pro戴在胸前,穿戴好衝鋒衣,帶上各種武器裝備,再次向著河邊進發。
“昨天回來的那條路上有很多菌菇,還有棵枯樹裡可能藏著些驚喜,但我們今天的主要目標還是先抓兩條紅鮭魚回來,這是目前來說唯一的油脂來源。”
在野外,能存活多久並不取決於獲取到多少蛋白質,反而由獲得的油脂量來決定。
在脂肪攝入不足又有大量體力勞動的情況下,身體會優先燃燒肌肉來作為供能原料,然後才是脂肪。
從視覺效果上來看,人會瘦的特彆快,也會變得無精打采沒有力氣。
等到了那一步,基本就宣告著即將危及生命安全。
他小心翼翼地朝河邊靠近,沒有貿然露頭,而是先躲在樹乾後頭仔細觀察了半天,確定沒有狼群或者黑熊之類的猛獸出沒後才敢現身。
抓了兩條倒黴蛋上岸後,他再次使出絕技,軍刀在手中靈活舞動,開膛破肚,飛速處理完畢後隨手將剩下的內臟拋進河裡。
同樣裝了一鍋河水回去,這是他每天唯一可獲取的水源。
“今天我們不燉湯了,換一種做法,改成炒的,用魚油來炒蘑菇和魚肉。”
除了黃牛肝菌和蜜環菌之外,今天他又采了些白色口蘑、平菇、還有兩朵出乎意料的白蔥。
白蔥也是牛肝菌的一種,但屬於見手青家族,部分是有毒的,尤其是野生品種,沒做熟的話就會見小人。
若是沒有足夠的經驗,幾乎很難區分有毒白蔥和無毒白蔥之間的區彆,而且還有好幾種毒蘑菇長的也跟白蔥十分相似。
要不是有著昨天剛兌換的野外菌菇大全兜底,他可不敢冒險去采這玩意。
如果說黃牛肝菌吃起來口感肥厚多汁,有肉的口感,那麼白蔥牛肝菌就是更進一步的鮮美,口感鮮香爽脆,帶有明顯的醬香,還有絲絲甜味。
腦海中的所有知識都在告訴他,這玩意采了絕對不虧,有很大概率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幸福感。
當他來到那棵做過標記的枯樹前,太陽已經有了要落山的征兆。
工兵鏟開刃的一麵高舉過頭頂,瞄準枯樹樹乾猛地揮落。
"哢嚓"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斧刃入木三分。
連著揮砍了七八下,木屑翻飛間,枯死的樹乾在哀嚎聲中重重倒下。
林宸順著樹乾檢查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一處被蛀空的孔洞。
直接沿著此處將樹乾劈開,露出內裡如同藕孔般中空的結構。
一條條肥碩的白色蠕蟲猝不及防之下暴露在空氣當中,正驚慌失措地到處扭動身軀,試圖沿著通道往樹乾其它部分裡鑽去。
林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其中一條,放到鏡頭麵前特寫。
“像這種寄生在枯木裡的白色大蟲子是極其優質的蛋白質來源,雖然我不大清楚阿拉斯加的這種蟲子屬於什麼品種,但能肯定的是絕對可以吃。”
當著鏡頭的麵,工兵鏟揮過,直接將蠕蟲身體頂端黑色的腦袋削掉,隻留下肥碩的白色身軀。
林宸一鏟一鏟將整棵樹乾徹底劈開,足足收獲了二十幾條大小不一的肥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