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把握的話,我建議你彆自己摘來吃。”
林宸指著籃筐裡那一堆厚實的牛肝菌:“像這種形狀的菌子在我們大夏統稱牛肝菌,意思是口感像牛肝那樣厚實的菌子。”
“但需要注意的是,牛肝菌中存在有毒的品種,成為見手青,意思是用手摸過或者切開之後菌子會變成青色,這種就是有毒的。”
“大部分見手青是不能吃的,隻有少部分可以食用,而且必須經過長時間高溫殺毒才能吃,有些品種甚至必須趁熱吃,溫度一旦降低到一定程度,毒性就會恢複。”
“雖然見手青的毒性並不致命,但也足以影響你的日常生活。”
“你就記住這兩種,黃色的和偏白色的,切完後記得用沸水消毒手和刀,保險起見要煮二十分鐘以上,除非你能像我一樣區分它們,才能隨心所欲地進行烹飪。”
“行,我記住了”,安德烈鄭重點頭,盯著黃牛肝菌和白蔥牛肝菌深深看了幾眼,將它們的形狀和顏色特征烙印在心底。
這兩種野生菌的味道固然好,但他畢竟對這方麵不太了解,萬一摘到十分相似但毒素更猛烈的品種也說不定。
如非必要還是不摘的好,但關鍵時刻卻可以用來保命。
拋開洗頭和做飯不談,光是關於可食用野生菌的知識還有一些不知名食材的做法,他感覺這次的合作已經值回票價。
在野外,沒有什麼比知曉更多可食用食物的知識更重要的情報了。
兩人就這麼圍坐在炭火旁,你一勺我一勺舀著鮮美的菌菇鴨血湯,不一會兒就吃的小肚溜圓。
【在北美洲野外享用營養美味的午餐,並宣傳了大夏美食文化,幸福感+2】
林宸沒有去管蹦出來的係統提示,反正還不夠15點的,看了也是白看。
他舀了些水將湯鍋和平底鍋簡單清洗一番,重新裝了滿滿一湯鍋的水架到炭火上加熱。
不用多說什麼,安德烈也明白這是在給自己準備洗頭用的熱水。
就在他滿心期待地等待林宸掏出便攜式洗發水時,隻見他起身朝營地外走去,不一會兒手裡抓著幾捆雲杉葉還有側柏葉回來,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不知名的植物。
這種看似路邊雜草的植物葉片修長,兩側長著不規則的鋸齒狀分叉,以莖乾為中心整體長勢呈圓形,密密麻麻的葉片上下交互重疊。
“這是?”
“飛蓬草”,林宸將三種植物隨便折了折,全部塞進湯鍋裡。
“這三種都能緩解皮膚問題,尤其是頭皮,另外還能消炎止癢殺菌,總之功效有很多,你以後要是想洗澡洗頭什麼的,隨便摘點煮水就行,但煮完後要放涼到六七十度再用,溫度太高了藥效不好。”
“啊????”
安德烈抓抓頭,眼中滿是茫然。
在野外生活了三十多年,這種北美遍地都是的雲杉和側柏對於冒險者來說是最佳的搭建庇護所的材料,防風保暖又驅蟲。
現在你跟我說這玩意煮水能用來洗頭?
那我這些年在野外蓬頭垢麵的生活算什麼?
林宸也沒催著他乾活,剛吃飽飯休息會兒也很正常,乾脆就讓安德烈自己守著湯鍋,他自己跑去檢查了下王絨鴨的風乾情況。
確認鴨皮表麵的野蘋果泥慢慢開始有些凝固後,將它們刮掉一部分,然後竟直接進到山洞裡躺下,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午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