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對比,掉落在此的羽毛確實就是箭矢尾部的白色羽毛。
他站起來,閉上眼睛,回想了下自己從庇護所離開後兩次渡河所經過的路線。
撿起一根樹枝在泥土表麵快速畫出一副簡筆畫地圖,樹枝從庇護所移向渡河後偶遇安德烈的位置,再移向土豆田、棕熊自助餐、以及現在的位置。
根據這幾個點位,再勾勒出育空河的流向以及河中島的位置,很快就確認了自己現在所處的方位。
聯想到那天晚上聽到的狼群嚎叫聲,他眼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原來是這樣,那支狼群棲息的區域在這個方向。”
“也就是說在庇護所和狼群之間,多半不存在棕熊的巢穴,否則狼群肯定不敢如此囂張的在附近活動。”
這就意味著那幾隻棕熊的棲息地應該在河對岸,也就是安德烈家附近!
開賽到現在整整二十四天,才總算是大致摸清楚庇護所附近大部分地形和物種分布信息。
有了這些信息,他心中對於未知的擔憂才慢慢消散,但在沒有完全親眼確定之前也不能徹底放下。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今天暫時不準備去追蹤狼群的蹤跡,而是順著推斷出的方向想試試看能不能回到庇護所附近。
在森林裡前行除了要辨認目的地方向之外,還要學會經常性的糾正自己的位置方向。
尤其是在陌生的區域裡,對於四周環境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走著走著很可能就會走偏。
辨認方向的方法也很簡單,有很多種,其中最簡單的是木棍法以及目測法。
木棍法需要用四根木棍和一段時間來通過影子確定東西南北。
目測法更簡單粗暴,就是看太陽的位置。
兩種方法都有各自的優缺點,前者是準確但是相對耗時,後者是快速但方向不一定特彆準,隻能判斷個大致方位。
在心裡已經有了大致地圖的情況下,他隻需要目測就行。
“現在是中午偏下午左右,太陽東升西落,也就是說太陽靠近地平線的那邊是西方,那麼反方向就是東方。”
“再根據上北下南左西右東,馬上就能判斷出所有方位。”
他一邊在森林裡走著,一邊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實際上是講給鏡頭聽。
濕透冰冷的靴子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踩水,他必須儘快返回庇護所將腳和靴子烤乾,否則一旦磨破皮,將會影響他接下來一兩周的所有行動。
好在他判斷的沒錯,當穿過一片茂密的樺樹林後,不遠處熟悉的懸崖在樹叢間露出半張臉。
沿著這個方向返程的時候,他又在附近發現了不少野狼留下的痕跡。
“我判斷的沒錯,上次它們就是從這個方向撤離的,下次也可以順著這個方向去追蹤。”
這次出門不但又儲存了大量碳水,還摸清了棕熊和狼群的活動範圍,包括河對岸的生物種類也掌握了不少,可謂是非常具有戰略意義的一次行動!
回到庇護所內,先將室內的火源升起,脫掉靴子放在火堆旁邊慢慢烘烤,他給自己又煮了鍋羊肉土豆菌子湯簡單填飽肚子之後,仰麵躺在木頭地板上。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