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人搏鬥了那麼大半天,險些死掉,後來又帶著傷,霸王硬上弓......體力消耗肯定是大的。
“祁醫生,您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就好。”孟梔如臨大敵,怪不得他去了這麼久,原來還做了吃的。
餐盤裡,是一碗米飯,和幾個清淡的小菜,看起來很是可口。
祁晏則從旁邊找出了一張小桌板,放在了床上:“沒關係,你吃吧,我去打掃衛生。”
怎麼回事,有種好奇怪的感覺,孟梔說不上來哪裡奇怪,隻能虔誠地拿起筷子,準備好好吃飯,即使他下毒,也認了。
可能祁晏也不想下毒,打算把她治好了,然後用作實驗品吧,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大,孟梔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裡,差點一口吐出來。
飯做的中規中矩,能入口,可是這菜怎麼這麼鹹啊。
她又吃了幾口,每樣菜都是看著賣相不錯,但各有各的難吃。
但現在不是浪費糧食的時候,還好菜不多,就著米飯,她也是吃下去了。
吃好了,她才想起哪裡奇怪,祁晏穿著圍裙,身上滿滿的家居感,
正這麼想著,祁晏拿著拖把進來,順勢把小桌子和碗筷收拾了:“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孟梔愣愣地點頭,被他的這麼友好到無微不至的態度給搞蒙了,這是不是養豬,等她肥了再殺啊。
想了想,孟梔還是問:“昨天那人呢,他很厲害。”
祁晏半側著身,臉上帶著笑容,另一半卻在陰影裡:“也一起打掃了,你不用擔心。”
被他們汙染過的地方,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
祁晏沒有說的是,他一夜都坐在床邊,看著她,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她帶來的,遠比之前暗地裡看著,要多的多。
所以,又怎麼會讓她離開呢?
祁晏拿著東西,一一清洗好,又坐了電梯,下了車庫,推開了一麵和周圍牆體完全沒區彆的牆,走了進去。
越往下越深,也越來越黑。
可他卻像是完全不受黑暗影響一樣,穩步地走著,最後才停了下來,開了燈,
燈光慘白,照的地下空間裡一點影子都好像沒有。
目之所及,都是堅硬的光滑的反射著寒光的表麵,四周是林立的不鏽鋼標本架和冷藏櫃。
玻璃後麵,是模糊的器官剪影,懸浮在玻璃罐裡的大腦,並排陳列的心臟,被完整剖開的腎臟。
操作台上,幾個碩大的解剖盤裡,散落著無法被歸類的蒼白組織碎塊,旁邊是鑷子、剪刀、骨鋸......
劉國富赤身裸體,被束縛在金屬解剖台上,台麵很冰冷,可旁邊那些散落的人體組織讓他覺得更加冰冷。
那不是彆人,正是他視若己出的兩個侄子,現在已經分不出誰是誰了。
他的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他聽到了那讓他恐懼的腳步聲,像昨晚上那樣不緊不慢地走來。
祁晏慢條斯理地穿上白大褂,戴上帽子,又在旁邊的洗手池裡好好的洗了手,戴上手套,接著走過來,眼睫垂下,看著劉國富:
“土係、金係、空間係異能,我很滿意,希望你們能帶給我一點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