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租車停靠點,葉淵迅速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看到他們三人擠在一把傘下,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去哪兒?”
葉淵迅速說道:“去湘西郊外,青雲山附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眼神中透著堅定。
出租車司機聽到“湘西郊外”,微微一愣,然後說道:“那地方路不好走,而且現在下著暴雨,路況更差。要加錢,不然我不去。”
葉淵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說道:“錢不是問題,你放心,隻要能儘快到那裡就行。”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出租車司機看到葉淵的態度,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們上車吧。”他打開車門,三人迅速鑽進車內,葉淵將傘收起來,放在車裡。
出租車在暴雨中飛馳,雨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打在車窗上,幾乎看不清外麵的路況。司機緊握方向盤,小心翼翼地駕駛著,不時咒罵著這糟糕的天氣。
出租車在泥濘的山路儘頭停下,葉淵、文星和蘇方陽陸續下車。雨勢漸大,三人撐起黑傘,站在青雲山腳下仰望。
"幾位先生,山裡路不好走,最近又老是下雨滑坡。"司機搖下車窗,好心提醒道,"要不我在這等你們?"
葉淵掃碼付完車費,禮貌地笑了笑:"不用了師傅,我們可能要待很久。您先回吧,路上小心。"
司機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陰森的山林,最終還是點點頭駛離了。
文星收起手機皺眉道:"果然沒信號了。羿羽最後發的位置是在青雲觀遺址附近,距離這裡還有五公裡山路。"
蘇方陽從背包取出三件雨衣:"換上吧,傘不方便行動。"
三人換好裝備,踩著濕滑的青石板路向山中進發。雨水順著山勢形成細小溪流,衝刷著裸露的樹根。越往深處走,霧氣越濃,能見度不足十米。
"有腳印。"葉淵突然蹲下身,指著泥地裡幾處模糊的痕跡,"是軍靴的紋路,應該是斧子他們留下的。"
文星掏出一張追蹤符,符紙在雨中竟無火自燃,化作一隻淡藍色的光蝶向前飛去。
"跟上去。"蘇方陽壓低聲音,"這山裡不對勁,太安靜了。"
確實,除了雨聲,整座山仿佛死去一般,連蟲鳴鳥叫都沒有。三人跟著光蝶在密林中穿行,不時需要撥開擋路的荊棘。
約莫走了半小時,前方霧氣中隱約出現一座破敗的道觀輪廓。光蝶在觀前盤旋兩圈,消散在雨中。
"到了。"文星剛要上前,被葉淵一把拉住。
"等等。"葉淵眯起眼睛,"觀裡有打鬥痕跡。"
隻見道觀殘破的大門歪斜地掛著,門板上留著幾道新鮮的爪痕,深達寸許。石階縫隙裡,還有未完全被雨水衝淡的血跡。
三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分散開來,從不同方向悄無聲息地接近道觀。葉淵屏息凝神,已經能聽到觀內傳來的粗重喘息聲。
葉淵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向道觀內部,隻見一個滿臉風霜的中年獵人正靠在殘破的神龕旁,手中獵槍顫抖地指向門口。獵人雙腿血肉模糊,地上積著一小灘暗紅的血跡。
"彆緊張,我們沒有惡意。"葉淵緩緩舉起雙手,示意同伴們也照做,"我們聽到聲音過來看看是否需要幫助。"
獵人警惕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槍口始終沒有放下。蘇方陽上前一步,掏出軍官證:"我是軍方的人,您可以放心。"
文星注意到獵人蒼白的臉色和不斷發抖的雙手,低聲道:"他失血過多,再拖下去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