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鬆手,將辛知鳶扔回地上。
辛知鳶咳嗽了兩聲,匍匐著過去抓住霍霆的腿,“霆郎,是辛暖暖她陷害我,是她給我下毒來害你,你相信我!”
霍霆濃眉微皺,“霍琛剛過門的夫人,你那個妹妹?”
辛知鳶隻覺得胸口破了個洞,心如刀割,她兩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霍霆提到辛暖暖。
“是她。是她把你和我騙到了這裡,紙條就是證據,你肯定也收到了吧!你是堂堂三皇子,她敢在她和清遠侯的大婚宴上害你,你趕緊命人將她砍頭!”
此時辛知鳶已然忘了得留著辛暖暖來幫霍霆對付霍琛,她隻想讓辛暖暖死,最好叫她被自己的殺豬刀砍頭,再剁成肉泥。
辛知鳶拿出紙條,舉過頭頂,眼巴巴等著霍霆接。
霍霆接過隻掃了一眼,把紙條甩到她臉上,“蠢貨!兩張紙條上都是你的字跡,要砍頭也是砍你的頭!”
辛知鳶當時隻顧著見霍霆,壓根沒顧上看字跡,這會看到兩張紙條上的字跡一樣,渾身冷汗。
這要是公開,所有人都會以為她是自導自演,勾引三皇子霍霆,再加上毒藥的事她又說不清,辛暖暖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她真惡毒!
辛知鳶再次抓住霍霆的腿,舉著喊,“霆郎,你相信我,我真是被她陷害的。”
霍霆表情陰森地捂住她的嘴,“今天是霍琛大婚的日子,你跟我在他府上做苟且之事,你把人嚷嚷來,是我丟人還是他丟人?還是你想讓我隨便找個人來,假裝是他和你做了苟且之事!”
“千萬彆!”辛知鳶瘋狂搖頭,那樣宸妃娘娘絕不會準霍霆娶她了。
霍霆鬆開辛知鳶的嘴,跟看傻子一樣,“你瞧瞧你怕那樣!就算你想,也沒人敢來。這裡是清遠侯府,敢在霍琛的大婚之日在這裡淫亂,那是活膩歪了!”
“難道咱們就吃啞巴虧?”辛知鳶不甘心地問。
“隨你!你要更好的辦法,你就折騰吧。”霍霆摔門而去。
那屋裡都是做了那種事的味道,待久了誰還會信他整日勤勉於為父皇分憂,不近女色?
辛知鳶趴在那裡捶地。
爰歸院。
辛暖暖以為辛知鳶定會找她算賬,左等右等沒等到,倒是等來了前世的不速之客。
“沙沙!沙沙!”
不速之客爬到了辛暖暖手腕上。
外麵窗下,兩個小小的人兒說著悄悄話。
“我聽著小怪物已經爬她胳膊上了,她肯定被嚇個半死!”
“可她怎麼不叫呢?”
“糟糕!彆是直接被嚇死了吧!那可完犢子了!她要是死了,大哥不會放過咱們的,你起開!”
其中一個小人兒推開窗戶,躍進屋裡,看清屋裡的情景,大吼:“放開小怪物!”
辛暖暖手上抓著那個小怪物,一條通體碧綠,纖細的小蛇。
前世,她大婚當日,麵前這小子也把小怪物放在了喜床上,嚇得她大叫,引來了霍琛,霍琛把他臭罵一頓,從此麵前這小子就恨上了她。
重活一世,辛暖暖下定決心跟霍琛好好過日子,自然也要把霍琛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
“你放的?”辛暖暖甩了下手裡一動不動的小怪物。
抓這玩意可不容易。
幸虧辛暖暖擁有前世的記憶,提前準備了雄黃粉,有雄黃粉打頭陣,她才順利捏住了小怪物的七寸。
辛暖暖麵前的小子聲音洪亮,“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霍凱旋。”
窗戶邊伸上來一隻小手,另一個小人吭哧吭哧往裡翻,哇哇大叫著,“二哥,你來幫幫我!”
辛暖暖幾步過去,單手拉著那隻小手把人拽了進來。
小人兒一張小臉像朵嬌豔的花,掛在辛暖暖胳膊上,笑成了一朵更燦爛的花,“我叫霍朝陽。大嫂你好厲害,你是第二個單手就能抱起我的,第一個是大哥。”
霍朝陽,霍凱旋,這兩小人兒是霍琛的弟弟妹妹,跟霍琛差二十多歲。
前世,寧兒被她丟掉後,霍琛把這兩個當成了兒子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