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們進這裡瞧瞧吧!”霍朝陽指著一間賣小玩意兒的鋪子。
辛暖暖看向牌匾,染紅閣,她記得前一世就有這麼個鋪子,名字挺出彩,賣的卻都是便宜貨,沒開多久就倒閉了。
她記得這麼清楚,是上一世霍琛生日,她在這裡給霍琛買了個都稱不上是刺繡,針腳又大又歪斜的香囊,騙霍琛那是她繡的,霍琛當成寶,從不離身,洗得發白也不換,一直戴到了死那天。
現在裡頭卻聚集了不少富家小姐,真是奇怪。
“進去瞧瞧。朝陽,過會就挑最便宜的買。”辛暖暖拉著蹦蹦跳跳的霍朝陽往裡麵走。
霍凱旋翻個大白眼,攔住兩個人,訓辛暖暖,“大嫂,你出門在外,代表的是清遠侯府,去這裡麵買首飾,就夠掉價了,你還買最便宜的,更掉價。你是想讓京城人都知道我大哥虧待你,對吧?”
他就說大嫂怎麼可能不恨大哥,原來大嫂是蔫壞。
辛暖暖回給霍凱旋個更大的白眼,問:“買給武威將軍府那些個,也掉價?”
霍凱旋立馬跳開,做了個請的動作,“大嫂,他們也就配戴這的玩意了,就這都是抬舉他們!”
三個人進去。
霍朝陽人小,這裡鑽鑽,那裡鑽鑽,回到辛暖暖身邊,撅著嘴說:“這裡沒一樣是好玩意,不知道大家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是因為這裡風水好嗎?”
“它能有居安寺風水好?能趕得上直接給菩薩花錢福氣大?”霍凱旋懟天懟地的勁頭,這會全用來懟霍朝陽了。
“大嫂,你看她。”霍朝陽同辛暖暖告狀。
店裡這時騷動起來。
“抓賊啊!大家幫忙抓賊啊,彆讓他跑了!”
“賊!小爺來啦!”霍凱旋躍躍欲試。
一個夥計打扮的人一頭撞在辛暖暖身上,掏出個口袋往辛暖暖手裡塞,“小姐,小人按照你說的做了,求你一定要放了我的家人!”
說完,他撲通跪倒在辛暖暖麵前。
後麵染紅閣的掌櫃錢萬兩追了過來,指著地上跪的夥計,“就是他!他偷了我鋪子的首飾,還想跑!誒,你跪這姑娘做什麼?”
有個小姐說了一句,“掌櫃的,你這夥計是新雇的,叫東來吧?我剛才聽他的意思,是這姑娘用家人威脅他,他才不得不偷你的首飾。”
“掌櫃,不是的,跟她沒關係!”東來說著沒關係,卻還在把口袋往辛暖暖手裡塞。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和辛暖暖絕對有關係。
錢萬兩怒目而視,“姑娘,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逼東來偷我的首飾!”
“我認識她!她是清遠侯剛過門的夫人!”
“天啊,堂堂侯夫人竟然命人偷東西,真是給清遠侯丟人!”
剛才那姑娘再一次開口,“她是故意給清遠侯丟人!你們有所不知,清遠侯洞房花燭夜寧肯去找賤妾,也不肯碰她,她定是氣惱清遠侯讓她守活寡,在報複清遠侯呢!”
“明玉姐姐,真的有這事?”
被叫明玉姐姐的姑娘狠剜了眼辛暖暖,幸災樂禍地說:“如果是假的,她現在還能是啞巴?”
霍凱旋挽袖子就要往上衝,“你放她娘的臭狗屁,我打死你!”
辛暖暖拽住他,“霍凱旋,人的嘴是用來講理的,有的人拿來噴糞,你打她,被噴一手糞,那是臟了手!人家好好的嘴不用來講理,就愛噴糞,你就讓她噴唄。”
霍凱旋抱著胳膊退到一邊,對著那個明珠扔了兩個銅子,“繼續噴糞吧!多噴點,噴得好,招來拾糞的,小爺還有賞!”
辛暖暖摸摸霍凱旋的頭,孺子可教。
霍凱旋退得遠遠的,嫌被辛暖暖摸頭有損他的英勇,不過他心裡的小人卻打著滾說:“被摸頭好舒服啊!”
辛暖暖剛要罵他一句裝,她麵前閃過一道人影,辛暖暖眼疾手快抓住她,壓低了聲音問:“瑤姑,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