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正因為這裡是祠堂,是辛家存家法的地方,我才要這麼做。我就是在正家風,護家法!”
“她!”辛暖暖指向賈嬤嬤,“這個賤婢在我新婚之夜絆我,害我差點摔倒,這還是次要的,她還冒充清遠侯府的嬤嬤送合巹酒,這要是被拆穿,侯爺定會以為爹你安插人監視他!”
“我娘身為賈嬤嬤的主子,放任她做出這種十惡不赦的惡事,首先就是不把辛家列祖列宗當回事!爹,你說我該不該當著列祖列宗收拾她們!”
辛坤滿腦子隻有那句“侯爺定會以為爹你安插人監視他”,他被驚出一身冷汗,問被辛暖暖拽著頭發的柳氏,“真有這事?”
柳氏疼得直抽氣,“老爺,沒有的事啊!”
“有沒有也應該聽聽賈嬤嬤怎麼說。爹,我聽說灌糞能把人弄醒,你還是命人給賈嬤嬤灌吧。”辛暖暖已經看到賈嬤嬤眼皮動了。
這老東西挺抗揍,就不信被灌糞,她還能繼續裝死。
“不用了。”
辛暖暖猛地回頭,霍琛踹掉門走了進來。
他身後的福貴把一個嬤嬤扔在地上,“武威大將軍,這嬤嬤已經全招了。還不趕緊說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嬤嬤跪倒在地,神情淒然,指著賈嬤嬤,“大將軍,是你府上這位賈嬤嬤給了我五百兩銀票,讓我把送合巹酒的機會讓給她。”
“我收她的銀票,是想給我的傻兒子找個媳婦,可不義之財真的不能要,我兒子昨夜裡掉進井裡淹死了,這銀票我留著沒用了,還給你。”嬤嬤雙手奉上銀票。
辛坤看到上頭的“辛”字,大汗淋漓,清遠侯不是來興師問罪吧?
他躲還來得及嗎?
霍琛朝辛坤拱手,“是我治家不嚴,請爹莫見怪。我從來沒看不起爹,實在是不把清遠侯府和虎威將軍府的這兩個蛀蟲揪出來,留著他們放任下去,以後給我們兩個府上招來更大的禍事,吃大虧就不劃算了。”
“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辛坤被霍琛一聲又一聲的爹叫得除了這句話不會彆的了。
霍琛又看向前方的牌位,眉頭微皺,“這是武威將軍府的祠堂吧,過門的日子,爹怎麼把暖暖帶到這裡來了?”
辛坤眼皮都不眨,張口就來,“暖暖能嫁給你,是列祖列宗保佑她,她才得來這樣的榮耀,所以我帶她來給列祖列宗上個香。”
“上完了吧!”霍琛語帶威脅。
辛坤一腦門冷汗,“完了,剛才就上好了,我這正打算帶暖暖出去呢。”
“那她們怎麼處理?”霍琛指著地上躺的賈嬤嬤,還有被辛暖暖當馬拽的柳氏,眼底閃過心疼。
傻瓜,手難道不疼嗎?
辛坤叫進來家丁,“把賈嬤嬤拖出去,亂棍打死!”
地上的賈嬤嬤一骨碌爬起來,“老爺饒命啊!一切都是夫人讓老奴乾的,老奴隻是奉命行事啊!”
辛暖暖適時鬆開柳氏的頭發。
柳氏得了自由,騎到賈嬤嬤身上,“你個老東西,分明是你自己的主意,我是被你蒙蔽的,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
賈嬤嬤都要死了,有使不完的勁,一個翻身就騎到了柳氏身上,“分明是你為了你大女……”
辛坤暗道不好,一個手刀劈暈賈嬤嬤,侯家丁,“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拖出去!把夫人也拖出去關起來。女婿,叫你見笑了!”
辛坤點頭哈腰引著霍琛往外走。
霍琛回頭看向辛暖暖。
辛暖暖呲牙衝他傻樂。
霍琛突然頭疼,這一世的辛暖暖,他更不知該拿她怎麼辦好了!
辛暖暖心裡卻是花團錦簇,她仿佛躺在花做成的床上,入目都是花。
霍琛又來救她了,就像前世的那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