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彆灰心。我們多來幾次,總會遇見那個家夥的。”從摩托車店出來後,鬆田陣平一直走在諸伏身邊安慰他,“我和hagi沒事就會往這裡跑,會始終幫你留意這個人的。”
萩原研二也點頭附和。
可諸伏景光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勉強自己笑著:“嗯嗯,本就不是一日之功。拜托....”
“太客氣了,景老爺!我們可是並肩作戰的夥伴啊!”鬆田打斷他的客套話。
“sos,需要幫助。”諸伏景光一字一頓的說道。
“現在嗎?”鬆田陣平嘴角一抹壞笑:“景老爺的訴求還真是快啊。怎麼了?”
“不是啊!!你們快看!那個廣告牌!好像是摩斯電碼!”諸伏景光一臉緊張地指著便利店的外置廣告牌。
遠處一閃一滅的燈光,正重複著求救信號。
“我去,真的假的!”鬆田陣平瞪大了眼睛。
“喂喂不是吧!”萩原研二有些結巴的說:“不是好像,那個...就是吧!”
三個人麵麵相覷。
便利店貯藏室
“我們就這樣乾等著嗎?”伊達航看著白木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有些坐不住了。
失血讓他的臉色瀕臨瓷白,那是一種幾乎毫無生機的白。此時白木整張臉上隻有眼珠是有顏色的。加上伊達航緊緊地摁著他的傷口不允許他亂動。於是白木整個人像是一個精致的人偶,一動不動地癱軟在伊達航的懷裡。隻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看著頗有幾分《世界奇妙物語》的驚悚感。而白木也不敢閉眼,生怕他們以為自己掛了。
“沒事的。”白木感知了一下gse的狀態。其實傷口不致命,隻是劇烈的疼痛會牽引情緒導致gse溶解。而腦域開發到一定程度後,白木就學會了調整痛感神經參數。所以此時的他完全感知不到疼痛。
現在的他甚至可以自己走去醫院縫合傷口都沒關係。隻要大腦不受到致命傷害,其實他都可以複原。大不了就是gse溶解,腦域開發程度加快。短時間也是不會死的。
說不定還可以借機消耗一波那種神秘的溶液。白木這麼想著,竟然掙紮著想要坐起身。
“你要乾什麼?”伊達航摁著他的傷口,扶著他坐直。
“你想怎麼行動?”白木問。
伊達航感覺自己的三叉神經疼:“我是問降穀!你現在是傷患!請有點自知之明!”
降穀零也擔憂的盯著白木:“白木君,雖然子彈穿透,沒有留在身體裡。但畢竟是槍傷啊。”
白木搖搖頭:“我可以判斷自己的狀況。”他看著窗外閃爍的燈箱吐出一口氣:“單純的等待救援是不可控的。敵人有槍。而且你也明白的吧?”
他看向降穀。慘白的臉色更襯出那雙野獸一樣的灰藍色眼眸。
“啊,他們不會留活口的。”降穀零壓低聲音:“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自動提款機的補充金。所以我們必須在運鈔車到來之前逃出去。”
白木看了一下屋裡的掛鐘:“十點之前運鈔車必須要回到銀行本部。最近的銀行距離這裡隻有10k。減去路程和操作時間,九點半是他們最晚到達便利店的時間。”
“我們還有不到20分鐘的時間了。”降穀零抿起嘴唇。
白木自己捂著傷口,慢慢站起身:“這裡是貯藏室,物資很充沛。”
“你想到了什麼?”降穀零扶著他的胳膊,幫他承擔一部分身體重量。
“班長,”白木指著吹乾地麵用的風機,“小規模的粉塵爆炸,用這個。”
兩個人都不是笨人,立馬明白了白木的意思。
貯藏室裡麵奶粉麵粉這類的產品都是成箱堆積的,隻需要利用風機將便利店內布滿高濃度粉塵,這樣一旦遇到明火就會發生粉塵爆炸。
可是粉塵爆炸不可控製,怎麼保證自己人不會被炸傷?
白木看他們遲疑的表情,輕咳一聲:“粉塵密度不需要太高,唬住他們就可以。稍微有點兒常識,他們也不敢開槍吧?”
“萬一?”伊達航看著屋子裡的老弱病殘等一眾無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