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按照記憶和萩原的敘述,摸上了四樓會議室。他小心地敲了敲門,然後閃身進入。
果然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依然呆在會議室,處理著最後一個炸彈。
“你怎麼來了!”鬆田陣平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已經在外麵了?怎麼進來的?服部警視長已經找到逃出去的辦法了?”
降穀零同樣也看著白木。
白木指了指天花板:“水晶山上跳下來的。”
萩原研二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所以那塊玻璃你怎麼打碎的?”
白木走到鬆田陣平身邊,比了個手槍的動作。
他躲在鬆田身側,假裝自己正看鬆田拆解最後一個炸彈。
降穀零眯起眼睛,但沒有追問。
萩原研二沒關注到這點小動作,反而倒吸一口涼氣:“完了,完了這次鬼塚教官不得整死我們啊!”
降穀零想到白木最怕諸伏,於是模仿幼馴染的微笑:“沒關係,白木君會承擔主要的檢討工作的。對吧?從天而降的白木君?”
白木一個激靈,轉移話題對鬆田陣平說道:“為什麼一定要拆解?現在大家都被疏散到了樓下,聚集在大廳。隻需要把炸彈放在這裡,封閉會議室不就好了?”
“啊?”鬆田陣平撓了撓頭:“你說的也是。可是這玩意兒很簡單啊,能不造成損失最好了吧。”
白木搖了搖頭:“晚了,損失已經造成了。”
說話間的功夫,展覽廳裡的消防警報已然響起。屋裡的人都抬頭去看,隻有鬆田陣平不為所動,極其專注的將最後一個炸彈完全解體。
“外麵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吉田健次皺起眉頭,“鬆田君,先把所有炸彈放進防爆桶。避免萬一。”
“白木把玻璃打爛了,我們從那裡出去。”萩原主動上前要背起防爆桶。
白木阻攔了他一下,防爆桶便被吉田健次背了起來,“還是讓我來吧,技術不如你們,覺悟還是得有個前輩的樣子嘛。”
降穀零已經在門口探查過了。他摸了摸靠近門的地麵,發現溫度不高之後,用手試探性的碰了金屬門把手。確認溫度不高,外麵暫時安全後,才將門打開。
走廊裡漆黑一片,不見五指。手電筒的光芒在走廊上發射出很遠的距離。
鬆田陣平和降穀零走在前麵,後麵是背著防爆桶的吉田健次,然後是白木,萩原墊後。
一行人護著防爆桶朝樓下走去。沒有助燃物的情況下,火災的起始蔓延速度不會太快,此時也是逃離的最佳時間。可因為鬆田幾人拆彈耽誤了工夫,樓道裡零零散散的已經有了煙霧。
萩原研二跟在白木身後,突然感覺腳下十分黏膩。他俯下身,摸了一下地麵。湊近鼻子聞了聞,是血。
他站起身,用手電筒前後照了照天花板,沒有異常。正當他準備離開時。
手電筒的光圈正打在白木肩背附近。衛衣的右臂處,有一條很清晰線條,似乎是衛衣的褶皺。萩原研二覺得不對勁兒,他快步走上前。拉起白木的手臂。
那根本不是衣服的褶皺,而是鮮血。
殷紅滑膩的鮮血此時正順著白木的手肘向下淌,萩原研二已經感受到了濡濕。
白木盯著萩原研二,輕輕搖了搖頭。他看向前麵的幾人,示意萩原研二現在沒有時間。他開口說道:“肘擊玻璃,擦傷罷了。”
確實,胳膊肘附近隻有毛細血管,就算是受傷也絕不致命。白木因為沒有痛覺,奔跑活動的時候完全注意不到傷口,因此才會不停地流血。
萩原慢慢放開了白木。他們的當務之急是逃離這個地方,這座鋼筋囚籠。與此相比,手肘的鮮血真的不算什麼了。
正當幾人移動到了三樓與二樓交彙處的平台時,火焰還是追上了他們。
對方把控時間真的很精準,按照常理來說,一旦起火,高溫煙氣會帶著火勢首先向上蔓延。此時如果位於起火點下方,逃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但是這個罪犯卻同時讓十一個配電室同時起火,四層樓的範圍內逃離的難度遞增。也幸好他們拆掉了炸彈,失去了烈性助燃物,不然整棟樓早就是一片火海了。
二樓的火焰吐著火舌阻擋了他們的步伐。
“把防爆服給我,我下去看看。”吉田對走在前麵的降穀零喊道。降穀零抱著他脫下來的防爆服,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我去吧。前輩還是守護好這個防爆桶吧。”降穀零把防爆服展開放在地上。在鬆田陣平的輔助下穿好。
吉田健次一邊指導鬆田,一邊對降穀零交待:“一定要先找消防栓,清理出路線。”
“明白。”降穀零這麼說著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火海裡。
吉田感覺到了此時的沉默,看著他的背影對警校三人說道:“我們回去後,課長肯定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好苗子。我就算是提前教學了。”四個人半蹲在地,捂著口鼻,防止吸入黑煙。
他點了點自己身上繼續說道:“那東西叫防爆服或者排爆服。由外罩層、防護層和內襯層構成。外罩層有阻燃、防靜電和防水的功能,還可減弱爆炸產生的衝擊力;防護層由多層凱夫拉材料和嵌有閉孔、線形泡沫的防彈鋼板組成,主要抵抗爆炸碎片衝擊及爆炸衝擊波壓力;內襯層由阻燃棉布構成,內嵌通信設備及水冷係統。排爆服可防600米秒爆炸碎片的衝擊,頭盔重量為4.74千克,可防710米秒爆炸碎片的衝擊,護目鏡可防740米秒爆炸碎片的衝擊...”
“總之是我們的護身符。有了它拆彈的安全係數也得到了上升,這東西唯一的弊端就是沉,重量足足有40kg。”他說著看了一眼鬆田陣平對他的肌肉含量非常滿意,“不過你們年輕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鬆田陣平認真地聽隊長講話。他雖然桀驁不馴但對於拆解也是真的熱愛。這副表情要是讓鬼塚看見了也會覺得欣慰。而萩原研二的注意力全都在受傷的白木身上,話明顯變少了。
黑煙越來越多,幾人隻好不斷壓低身姿到了匍匐的地步。遠處才傳來了水和火焰交融發出的呲呲的聲音。
“我們走!”吉田健次看到麵前白色的水蒸氣漸漸蓋過黑煙,立馬下令,“快!”
“hagi!”鬆田陣平朝身後喊,可身後濃重的黑煙已經完全將人包裹,根本看不見人。
三秒之後,就看見,萩原研二攬著隻穿了作訓短袖的白木從黑煙裡冒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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