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看向白木有些躲閃的目光和發紅的耳朵:“呐,西拉醬,你跳下來的時候想必也是清楚後果的吧?”
白木默默移開視線,看向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摸了摸鼻子:“zero的怒火還是你一個人承擔吧,哈哈,哈哈~”
鬆田陣平看向天花板上的空洞:“這個高度的確不難。”
白木感覺自己有救了!他盯著鬆田陣平,即使他的池麵臉被黑色的灰燼弄臟了,他也覺得對方此時閃閃發光。
鬆田陣平嘴角壞笑:“但明知道自己低血糖還不帶吃的就衝進來,失血以後不儘快止血還想著打濕衛衣的家夥,想必這個後果也是可以承擔的吧?”
嗬,心死了。不是閃閃發光,而是被邪惡地汙穢侵蝕了!
白木眼一閉,正大光明的裝暈,逃避可恥但有用。
諸伏景光和伊達航站在雲梯旁邊,看著人一個一個被救出來。但是那四個家夥的影子都沒看見。不由得有些著急。兩個人都是慢了一步,沒能進入展覽館。警戒線完全拉好之後隻能旁觀。
道田巡子也站在他們身邊,她必須要見到那個混蛋小子。抓他回警局做100次安全教育。寫100份檢討!!
展覽館裡突然傳來劇烈爆炸聲。整棟建築肉眼可見的搖動。
諸伏景光一把扶住差點摔倒的道田巡子,
“喂喂,真的假的。”伊達航出神地望著煙塵四起的展覽館。
爆炸發生的瞬間,萩原研二迅速將懷裡的人壓在身下,將人遮罩地嚴嚴實實。白木睜大了眼睛,看著土、灰甚至是玻璃碎片從萩原研二的身上滑落在地上。
夕陽西下,光線從天穹的破洞斜射進來。漫天的灰塵飛舞在萩原身邊。白木的理智告訴他,鎢礦擋在門口,他們不會有任何事情。可是萬一呢?樓頂的碎石,建築物穹頂的鋼材。一切都有可能成為砸死萩原研二的凶器。
他張了張嘴,下一秒就被萩原研二摁在了懷裡。
爆炸一聲接著一聲。比煙火大會還要響亮駭人。白木卻被保護的很好,他被緊緊護住腦袋,隻能感覺到萩原研二微微發熱的身體和好聞的氣味。
七八聲之後,爆炸停止了。他感覺到萩原研二癱軟下來。
他顫抖著問道:“你怎麼樣?”
“西拉..可以說...那句咒語嗎?”萩原研二軟軟地趴在白木身上好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慢慢地說著:“痛痛...飛走了。痛痛..飛..走了。”
白木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掉了,他本來就不應該擁有情緒。情緒隻會讓他死的更快。可是萩原研二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他想起無數場合中萩原研二那張閃閃發光的臉。
白木忍著陣陣的頭痛,淚水充盈在眼眶裡,他感覺到了鼻子的酸澀和喉間如同阻塞一般的痛苦,咬牙說道:“痛痛飛走了~痛痛飛走了~”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沾濕了萩原研二的前襟。
“還有半句呢!”萩原研二慢慢抬起頭,“媽媽的寶寶不痛了~”
白木從淚水中看清了萩原研二的臉,除了布滿了黑色的臟汙之外,連皮都沒破。萩原研二坐起身,把白木也扶了起來。
看到萩原研二幾乎是毫發無傷,白木愣在那裡。剛才那種甚至超越了gse溶解的痛苦消弭了。
“西拉醬的魔法真的很好用!”萩原研二歪著頭笑的很欠打。
白木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
萩原研二卻馬上注意到了:“明明是能哭能笑的嘛,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情緒?”
白木回過神來,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