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走到降穀零麵前,蹲下身看著他腳下踩到的壓發式控製器。這個控製器被地毯遮住了大半,隻漏了一點點邊沿還和地毯的花紋顏色雷同,十分隱蔽。
“白木,彆犯傻。快走!”降穀零語氣急切。
“重力感應嗎?一般是利用彈性敏感元件製成的儲能彈簧來驅動電觸點,完成從重力變化到電信號的轉換的。”白木沒理他直接俯身趴在地上,盯著地上的控製器。
“你要做什麼!!”外守一大聲喊道。
“吵死了。”白木看向唯一安全的諸伏景光,“你在等什麼?”
“啊?”諸伏愣住,但馬上回過神來。對方的底牌其實已經打完了。現在就算直接殺了對方也完全不用投鼠忌器。他意識到白木的想法。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外守一。
如果是兩年後的蘇格蘭,可能就會直接砍掉外守一的手臂。輕鬆地將鬆田陣平這個無辜的人質救走,進行拆彈。
可是現在站在外守一麵前的,是警校生諸伏景光。他還沒有進入那純黑的噩夢,所以他隻是靠近外守一,伺機打暈他。
“彆過來!彆過來!”外守一感受到了威脅,他晃動著手上的炸彈,想要阻止諸伏景光靠近他。
“喂喂。”鬆田陣平感覺到不爽了,怎麼怕這個,怕那個,就是不怕和他連在一起的自己。當他好欺負嗎?
鬆田陣平抬起手,直接將人劈暈。隨手將人丟在床上。自己坐在了床邊。
“景老爺,你太緊張了!”鬆田陣平聳肩,“我可不是需要人拯救的老弱病殘。我是你的同學,你的夥伴,你的戰友啊!”
諸伏景光站住腳,他知道鬆田陣平說得對。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如果不能解決金屬環。鬆田陣平和外守一依然是命運共同體。
白木說完那句話,倒是一直沒有管那邊的事情。他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壓發式控製器,目光炯炯。降穀零覺得壓力更大了。被注視的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就好像是沒穿衣服的尷尬。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
“彆動,馬上就好。”白木出聲示警。
“你在乾嘛?”降穀零隻好雙手撐著一邊的腿,保持壓力不變。
“破壞彈簧觸電點,阻止重力轉換為電信號。”
“你要怎麼做?”鬆田陣平也好奇起來,“現在沒辦法拆開,怎麼破壞彈簧結構。”
白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上手去摸。他用手輕輕地碰觸控製器的外殼。然後瞬間調動大腦所有開發腦域。微弱的電信號順著他的手指沿著線路來到觸電點,在接觸到觸電點的瞬間猛烈地爆發。接觸點瞬間碳化,失去導電性。
他的手放在控製器上的時候,降穀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沒出口喝止。就感覺到了白木推搡他的力氣。
降穀零向後跌倒,在驚恐中跌坐在地上。鬆田陣平也反應過來,翻身壓住外守一,將炸彈放在兩人身下,生怕波及同期。
然而無事發生。
降穀零站起身,驚恐過後的憤怒襲來。他衝上去抓住白木的領子,舉起拳頭朝他揮舞過去:“你在乾什麼?”
白木也閉上眼等待著降穀零的鐵拳,然而卻沒有被打的疼痛。他睜開眼,看見降穀零朝他瞪眼:“你說一聲有那麼難嗎?非要嚇人?你推開我之前好歹給個拆除完畢的信號吧!!我可是狠狠地摔了一跤誒!”
諸伏景光趕快跑過去,抓住外守一的胳膊,將人背在身上。他扭頭對大夥說道:“我們快離開這裡!衣櫃裡還有定時炸彈!”
外守一此時被晃醒了,他趴在諸伏景光背上不斷掙紮:
“我殺了你的父母,就讓我以死謝罪吧。我要去陪我的有裡!”
“你有罪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諸伏捏著他的手腕用力把人扯在背上,“鬆田君沒有理由陪你死!”
白木拍拍降穀零的手,讓他放開自己的領子。他看向鬆田陣平和外守一之間的金屬環。
“控製器已經拆開了,鬆田君沒必要和他連在一起。”他這麼說著,走上前去,順手抄起房間裡的小電鋸。
外守一驚恐地喊道:“彆過來!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