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看著不斷上升的水蒸氣,用舌頭撥弄了一下含在嘴裡的薄荷糖。自己的同期們,不,鬆田和萩原是家人。他們就是這樣的人啊,閃閃發光的。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都要!”白木這麼說著。
保護家人,那不更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麼!
“好!”鬆田陣平看著萩原說道,“那麼萩原廚師長,一切就交給你了。”
“狡猾的小陣平,”萩原研二笑著調侃,“小心我會在你那一份加致死量的芥末哦~”
“啊?這麼危險啊。那我還是留下來幫忙好了。”鬆田陣平說著繞過白木,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走到灶台旁邊:“我隻要負責看著火就好了吧。畢竟這可是你的報恩飯啊!”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西拉醬已經在外麵吃過了吧。我都聞到你倆身上的拉麵味道了。所以這一頓,”萩原研二把化開的咖喱澆在牛肉上,“你還是看著我和西拉醬吃吧。”
“呐,西拉醬。我們孤立他!”萩原研二朝白木ink。
白木正湊在砂鍋旁邊,努力地嗅聞咖喱的香氣。肚子發出了咕嚕一聲。
“冰箱裡應該還有我前幾天買的吐司。”萩原指了指冰箱,“你可以吃著吐司,看一會兒電視。冰箱裡還有我為你準備的蘇打水。雖然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從醫院出來。但,出院是件好事。你可以喝一點點。”
他說著用手比出一點點的刻度。
鬆田陣平從他背後露出腦袋:“管的真寬啊,萩原媽媽。西拉醬,大膽喝吧,反正你需要的能量很多,不會有事的。對吧?”
“嘿誒,嚴母慈父設定嗎?”萩原研二摸著下巴,“我很認可。”
白木腦子反應很快:“你們兩個漫才兄弟,不要一唱一和的占我便宜!”
“哈哈哈哈哈哈”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看著白木打開電視。鬆田陣平調笑的神色變淡了。
“所以,你在天台發生了什麼?”
“那個金毛混蛋來了。”萩原研二把抽油煙機開到最大,機器的轟鳴聲壓住了他的聲音。
鬆田陣平看了一眼客廳啃麵包的白木:“高穀家的事情嗎?”
萩原研二點頭:“我回來的時候,目暮警部已經將案件完全上交給公安了。其實我對這種情況有所估計,畢竟在滅門案中出現了狙擊手。”
“可惡!”鬆田暗罵一聲,“那怎麼辦?”
“陣平,心浮氣躁乃大忌。你被繁雜的事件迷惑了。”萩原研二用勺子盛了一口湯放在碟子裡,“我們要查的不是高穀家,而是白木被綁架的事情,高穀家隻是這條線索上的一個點。”
他就著碟子輕輕啜飲了一口。
“不管高穀家被滅門是否因為白木,公安不讓查,我們就不去虎口捋須。但是高穀大介這個孩子是“自由兵團”的一員。所以……”
“所以,放下“高穀家禁止入內”的事,我們就從高穀大介本人入手、從自由兵團入手,找到當年給他們下達命令的人。”鬆田陣平接話。
“賓果!”萩原研二攪了攪鍋中的牛肉。
“話說回來,調查高穀大介不算調查高穀家嗎?”鬆田陣平問。
“噓。”萩原研二食指放在嘴唇上,“反正公安又不知道自由兵團和高穀大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