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基地
白蘭地攤開手:“情況就是這樣,boss,0119是最成功的實驗體,當年青野將人放走的做法是正確的。那個實驗體活了下來!我們現在依然可以追蹤到他的信號。”
“情況若如你所言。那就儘快回收119號吧,你們吹噓的cph4在永生方向上究竟有多大作用,也好讓我親眼看看。”蒼老的聲音經過變聲以後顯得有些詭異的低啞。他停頓了幾秒:“記住,我要活的~”
會談室的四周都是鏡子,映照出無數個白蘭地。他臉上的表情幾乎無處可藏。變態的興奮穿透了眼睫的遮擋,傾泄而出。
“遵命boss。”
會場
白木從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因為有了額外的能量補充,鼻血漸漸止住了。圍觀群眾裡一個小姐姐,好心的遞給白木一張濕紙巾。
“誰來出題。”白木擦著臉上的血跡問道。
速算攤主舉手:“我來吧。我也是速算協會的,有大賽的經驗。這裡是最後的70張速算積分。你們如果能在規定時間內算出答案,我就將這70張積分卡全部獎勵給率先說出答案的人。”
澤田弘樹趕忙點頭,隻要得到這70張積分卡。再加上對手的30張,他一定能進複賽。
“哥哥,怎麼稱呼您?”澤田弘樹準備動真格的,動手之前,有禮貌的問道。
“叫哥哥就行。”白木掛上了諸伏景光的標準微笑。
澤田弘樹看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可怕~”
看著孩子呆毛都嚇直了,白木摸了摸下巴,感覺景光的微笑和hagi的ink可以並稱絕世殺招。
攤主朝兩人擺擺手,從鋪位下麵拿出兩張演草紙。正規比賽應該是計算機出題,同屏顯示,選手答題。可是這畢竟是海選,沒有那麼先進的裝備。
白木和澤田一起走上前去戴上眼罩,背對著攤位。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攤位中心就像是黑洞,不斷地吸引周圍的人圍攏過來。
諸伏高明看著那邊越來越多的人皺起眉頭。按道理來說,大家應該會抓緊時間積累自己的積分卡。為什麼會圍觀彆人的答題?他邁開長腿走了過去。仗著自己優於日本男性平均身高,他沒有推搡著擠進中心,隻是站在圈外就將裡麵的場景展望的一覽無遺。
自己的“弟弟”正和一個少年比賽。眼罩將他的小半張臉擋的嚴嚴實實,露出小小的下巴看上去和記憶裡的弟弟似乎一樣大,可憐可愛。
32歲的諸伏高明和12歲的諸伏高明一樣愛自己的弟弟。但是32歲的他更懂得如何表達和照顧彆人。
想到白木帶來的情報,景光很有可能正處於危險之中。在那樣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方臥底,肯定很辛苦吧。
他發現自己心裡有一種衝動,想要看著景光的眼睛告訴他:自己為他而驕傲。如果他願意的話,自己會給他一個擁抱。
不,不對。是自己想要擁抱景光。不是不顧他意願的將人送走,而是征求他的意見後,再來做決定。
成年的高明和成年的景光。他們有能力麵對生活中的一切風雨了。
攤主寫好了算式,將兩張紙擺放在他們二人背後。接著拿起桌上的秒表,說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兩個人同時開口。
“好,我倒數三個數,你們摘掉眼罩同時開始作答。”
“3。2。1。”圍觀的群眾幫忙倒數。
澤田弘樹感覺到了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似乎傳染到了耳膜。整個頭顱都隆隆作響。這是戰鬥的號角。他手扶在眼罩上,靜靜地等待著倒計時結束。
白木此時卻並沒有集中全部精神在賽場。他總是能感覺到那種若有若無的監視感。可是無論他怎麼探查,都沒有發現異常。
長野基地
“報告!0119號腦域數值正在更新。”實驗室裡無數的計算機正在運轉。青野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微微一動,頭發從臉前滑落,麵部猙獰的傷口隨之顯露。他的麵前是特殊材料製成的欄杆,將他和操作間的電腦隔開。
“連接上了嗎!”他抓著欄杆的手青筋暴起。
“是的。目前119號的數值幾乎達到了30!”研究員也有些亢奮起來。
“我就知道他不會死!!”青野揮舞著雙臂在狹小的監獄裡走來走去,“他是最完美的作品,最完美的!成神不是妄想,永生不是神話!他會做到的!!哈哈哈哈哈哈!”
雅文邑聽見動靜,從隔壁的休息間走出來。用放在監禁室附近的鐵棍敲了敲欄杆。
“請冷靜。”
青野看著他,眼神由狂熱慢慢冷卻。好似一把剛從火堆裡鉗出的鋼鐵浸在冷水了。眸子中閃爍著一種冰冷的銳意。
“他們都恥笑我。不相信我。”青野說著走到欄杆邊,抬起手掌伸出欄杆。雅文邑見狀也將臉頰湊過去,放在青野的手掌裡。
“你看。雖然達不到自主進化,但不是也活著嗎?”他慢慢地摩挲著雅文邑的臉頰。
“我已經製造出英雄,”青野癡迷的摸著雅文邑的頭,如同慈愛的母親,“力量、敏捷和超人的一切我都會賦予你們。”
雅文邑的眼神中沒有情緒,他的手上拿著鐵棍,但是卻彎著腰謙恭的將腦袋送到囹圄之中的青野手中。
計算機的藍色熒光閃爍明滅,所有的研究員都呈現出一種狂熱的神色。
“先不要急於定位119號。白蘭地那個傻子,隻會冒進。”青野逐漸冷靜,他退後一步觀望著整個實驗室的數據,“定位器已經是20年前的老東西了。仔細探查肯定會被他意識到。先不要驚動他。”
青野的手離開雅文邑後,雅文邑也並沒有站直,依舊是彎著腰的樣子。
“雅文邑,雅文邑,我的雅文邑。”青野小聲哼著歌,“他是你的哥哥,你的前輩,是比你優秀的進化物。你不要打擾他,不要妨礙他,不要阻止他。等他成功的那一天,你將是他的第一位子民。是他的信徒。”
雅文邑的眼眸中暗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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