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掛擋漂移,在倉庫門前甩尾停好,從車上走下來。集合點裡已經有人在了。
“早啊,大家。”金發波本,在線問候。
修身的馬甲勾勒勁瘦腰身,脖頸上鴿子蛋大小的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小麥膚色瑩潤光滑,像是一塊巧克力甜點成精。
這副樣子就算是馬上進入某些場地當荷官也絕對是銷冠。
琴酒看了一眼手表將嘴裡的煙頭扔在地上:“波本,我說過九點前集合吧?”
“嘿誒,”降穀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此時九點的鬨鐘剛好響起,“九點剛剛好。我沒遲到啊!”
他笑著走到琴酒身邊:“我畢竟是情報組,直屬領導還是朗姆。能來已經是我個人爭取的結果了。”
雖然代號成員之間是平級,但是畢竟有先後之分。琴酒和朗姆作為各自負責板塊的翹楚,也可以算作這個“公司”的骨乾成員了。威士忌小組作為一個行動小組,直屬琴酒管轄,而波本又是情報員,朗姆才是他的上司。
波本的困境被降穀零變成了推阻任務穩固身份的理由。
琴酒不屑於爭權奪勢,行動組一向是實力至上。但是情報組風氣不同,琴酒有所耳聞,聽見波本這麼說,不屑的暗哼一聲。
黑麥依然戴著自己那頂毛線帽子抱著胳膊在牆角抽煙。對於過分明媚的波本和稍顯憤怒的琴酒,黑麥表示,與我無關。這次緊急集合,估計又有人要遭殃,他也實在沒心情。
波本看見他也隻當沒看見,目光掃過他之後落在遠處。
那裡的黑暗中站著一個人,看不清楚臉,但對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很不舒服。
“那邊是?”他裝作疑惑的明知故問,“蘇格蘭嗎?”
那人從黑暗裡走出來。逐漸顯露出麵容。
白色的頭發和灰藍色的眼睛,有些瘦削的身材。降穀零在看清人臉之後恍惚了一下。
等人走近了一些。降穀零才發現這個人個子很高,和琴酒不相上下。比自己那個同期要高的多。
“你好,波本。我是白蘭地。很高興和你合作。”他朝波本伸出手去。
波本笑著和他握手。但當他想要抽出手來時,卻被握得更緊了。
“你的心跳很快。”白蘭地湊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在怕我?為什麼?”他的頭發掃過降穀的臉頰,完全突破了社交安全距離。
降穀零原本隻是微快的心跳此時猛地跳了兩下,然後重新變得平靜。
“這隻是警覺性較高的條件反射——”
波本迅速抬手用指腹抵住對方頸動脈。
白蘭地反手遏製了波本的動作。
波本的瞳孔泛起解剖刀般的冷光,隨後粲然一笑:“當陌生人踏入警戒區,心跳加速是本能......”他倏地發力反扣白蘭地的手掌按在自己左胸。動作大膽又風情。
白蘭地眼睛瞬間瞪大。
“您瞧,”波本歪著腦袋,反問道:“看您瞳孔地震的樣子,不會是在怕我吧?”說完鬆開抓著白蘭地的手腕,正色到:“我開玩笑的啦~”
“你和琴酒一樣都是淺色係頭發。”
波本也湊近他,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用著近乎氣聲調情似的聲音:“你知道的,在topkier手下可不好乾啊,怕琴酒怕的都應激了。”
“敢拿琴酒開玩笑,你會怕他?”白蘭地察覺波本的心跳正常了,笑著鬆開手。
“我都不敢遲到,怎麼不怕。”波本也笑著後退一步和白蘭地拉開了距離。
“給蘇格蘭打電話。”琴酒打斷他們兩人對自己的挑釁式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