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心臟被打穿的畫麵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鬆田陣平愣了一下,才將卡爾瓦多斯扔到一邊,快步走到白木身邊。
他脫下手套,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靠攏在白木的頸邊。
指尖觸碰到皮膚的瞬間,鬆田的心猛然一沉。那具身體已經被夜風刮得冰涼,觸感像是觸碰到了冬日的寒霜,冷得刺骨。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指尖更加用力地在白木的頸側壓迫著,有些偏執的試圖尋找一絲生命的跡象。
“喂,你這家夥……可彆真的睡過去了。”他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亂。他匆忙地將身上帶著高濃度的營養液注射給白木。
儘管他清楚地知道,這是白木自己的計劃。他不會真的死去。可那種冰冷的觸感,那種毫無生機的沉寂,依舊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擊中心臟依然能活,這樣的計劃,任誰聽來都是在開玩笑吧?他們當時怎麼會相信?要是……要是……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閃過無數畫麵——白木的笑容、白木的調侃、白木在摩天輪上毫不猶豫地擋在他麵前……那些畫麵像是某種無形的繩索,將他的心臟緊緊勒住,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他低頭看著那張蒼白的臉,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對白木的那種若有若無的關注,那種不經意間的心跳加速,或許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同期,是兄弟。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情感,某種他一直以來都未曾正視,甚至無視了的情感。
“真是糟糕啊……”他低聲喃喃,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麵對這樣的心情。白木冰冷的觸感,似乎將他徹底敲醒了。他將白木緊緊地抱在懷裡。
“我來了。我們回家。”
不知道是營養液的原因還是鬆田陣平的聲音起了作用,白木漸漸變回自己的樣子。攏共沒幾兩肉的白木變回自己的樣子,更加輕巧。窩在鬆田陣平的懷裡。
【世界線修複推動了,達到15,腦域開發達到45,檢測到宿主身體受到惡性創傷,gse能量開始輔助宿主修複身體預計需要3天】
白木的意識在大腦裡接收到這些訊息。
“先彆開始,還沒有安全逃出大樓。我還不能完全昏迷。”
【請求合理,gse能量優先保證宿主清醒。】
白木慢慢的睜開眼睛,呼吸微不可聞的打在鬆田的胸口。
鬆田陣平看著原本被固定好的繩索下落不明,不由得暗罵一聲。
似乎是察覺到了鬆田情緒不對,白木靠在鬆田陣平的身上,輕輕掙動一下。
“你醒了?疼不疼?”鬆田陣平馬上發現了他的異動,將人從懷裡挪開一點點。
“好冷啊。”白木的聲音很細弱,可鬆田陣平就是看懂了、聽到了。他單手抱著白木,解開自己的大衣扣子,將人裹在衣服裡。大衣和身體的溫度讓白木的手恢複了一點點知覺。
“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裡。”鬆田陣平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那條逃生的繩索,已經開始有些冒汗了。
白木偏過頭去馬上就明白了,看來那個叫赤井秀一的“好心人”又辦了一件陰差陽錯事啊。
鬆田陣平單手發消息。
拆彈組1:那個混蛋把速降繩索帶走了。樓下火勢怎麼樣,有可能闖過去嗎?
0:不可能,已經快燒到樓頂了,我馬上到矮樓樓頂。
拆彈組2:距離怎麼樣?能跳過去嗎?
拆彈組1:有人助力可以,單靠一個人的彈跳力除非我跳蚤成精。
透明人:不要開玩笑了!有什麼辦法?
拆彈組1:等0上來,我會把他拋過去,就麻煩0了。
0:那你怎麼過來?
拆彈組1: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