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和伊達航站在牛郎酒吧的霓虹燈下,現在還沒有到營業時間。霓虹燈並沒有開。光禿禿的牛郎人像顯得有些破敗。
鬆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股揮之不去的頭痛。
“走吧,班長。”他低聲對身旁的伊達航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伊達航皺著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好吧?要不你在外麵等著,我進去?”
“不用。”鬆田搖了搖頭,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這可是牛郎店,讓你一個人進去,娜塔莉會怎麼想。”
伊達航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喂喂!你這家夥,都這種時候了還開玩笑。”
鬆田率先推開了酒吧的門。門內傳來一陣輕柔的音樂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和酒精的氣息。
伊達航跟在鬆田身後,剛踏入酒吧,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愣了一下。
本以為非營業時間裡麵會一團亂,可能還會有酒臭味或者更糟糕的氣味,但這裡完全沒有。
酒吧內燈光昏暗,還沒有顧客。牛郎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有的在化妝,有的在補眠。各型各款,有點兒眼花繚亂。
鬆田和伊達航的出現直接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兩人都是西裝打扮,身上的氣質和牛郎店格格不入。
一名穿著一件深紫色的襯衫的牛郎妖嬈的朝鬆田陣平走來,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他的眼神在鬆田身上掃過,朝他吹了一聲口哨。
鬆田陣平皺起眉頭。
“這麼帥的一張臉難道是來砸場子的?”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直接壓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感受到鬆田陣平的僵硬後出言,“這麼緊張,看來是第一次乾?要不要我教你幾招?保證讓你在這行如魚得水。”
鬆田的臉色一沉,向前走了一步,躲開牛郎的手:“不用了。”
那名牛郎卻不依不饒,湊近了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曖昧:“彆這麼冷淡嘛,你這樣的類型,在這裡可是很受歡迎的。要不要試試?我可以當你的引路人。”
要是在往常,伊達航一定會坐看笑話,以報門外之仇。但現在不行,他能感覺到鬆田的狀態不好,而且白木還在醫院,他也沒心情看熱鬨。於是他直接拿出警官證,聲音洪亮而威嚴:“警察,叫你們老板過來。”
鬆田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冷冷地說道:“我們是來辦案的,如果你再妨礙公務,我會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
紫衣牛郎立刻舉起雙手,後退兩步,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眼神中多了一絲警惕:“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是警察先生。我這就去叫老板。”
沒過多久,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牛郎站起身,朝他們走了過來。
“兩位先生,歡迎光臨月下。我是老板月下花。請問有何指教?”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某種蠱惑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警惕。
伊達航擋在鬆田身前,語氣冷淡而直接:“警察。十六夜一輝是你們的成員嗎?”
那名牛郎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複了正常。他點了點頭,語氣依舊恭敬:“是的,十六夜是我們的同事。不過他這幾天沒來上班,說是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伊達航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你知道他住在哪裡嗎?”
牛郎猶豫了一下,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伊達:“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是他的住址。不過我不確定他現在是否在家。”
伊達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上麵的地址,點了點頭:“謝謝。不過為什麼這麼說?”
“橫美智子算是我們店的常客,當然也是牛郎街的常客。上次十六夜被他指名出去,回來後神色不太對。我問他,他也不說。橫美社長出事以後,他就請假了,到現在也沒有來。”
鬆田陣平點頭:“我們知道了謝謝你的信息。”
月下店長看著鬆田陣平,沒忍住:“真不考慮轉行嗎?你一定成為銷冠!”
伊達航搶話:“謝謝你的配合,那麼再見。”然後馬上推著鬆田陣平往外走。
鬆田陣平無語,他看了一眼班長。
騷擾和伯樂他還是能分清的。不過這種類型的伯樂還是算了。
出了酒吧,太陽已經快要落山。鬆田陣平呼出一口氣,白煙在空氣中停留了許久才散去。
“你真的沒事嗎?”伊達航再次關切地問道,目光落在鬆田眼下的青黑。
鬆田搖了搖頭:“沒事,隻是感覺有點累。我們先去十六夜一輝的住處看看吧。”
伊達航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深知鬆田的性格,既然他這麼說,過於體貼就顯得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