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靠坐在副駕駛上,嘴裡含著薄荷糖,以手支頤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百崎橙子開車沿著固定的線路進行巡邏。因為變天的緣故,天空中飄著黑壓壓的雲層。雖然是上午天色卻陰沉的很厲害。一路上也沒見到什麼人。
百崎橙子在一個紅燈時,停了車:“前輩,昨天晚上,十分感謝。”
她看向白木:“今天晚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吃飯。”
白木微微偏過頭,依然靠在自己的手上:“不必了。我是歸家黨。從上學開始,下班後的私人時間還是不要見同事比較好。”
百崎被他噎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唉,好麻煩。”白木歎了口氣,“宮本那家夥太活潑了,你又太老實了。”
白木看向窗外:“我沒有那麼多前輩規矩,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叫我白木或者隨便什麼外號。”
窗外起風了,路上開始有行人跑動起來。白木看著他們奔跑,抬手將車玻璃擦得更清楚一些。
綠燈亮了,百崎橙子發動車子。
“前....白木,其實我早就聽說過你。”
“嗯,我知道。警校的時候給你們添麻煩了。”白木依然看著窗外。
“不,不是警校。是我姐姐。”百崎橙子瞄了一眼白木的神色,繼續說道:“百崎柚子,我姐姐是一名護士。”
“啊。是她啊。”白木盯著窗外,但是眉頭卻越蹙越緊。
“我姐姐和我講了很多你的事。”百崎橙子見白木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來了興致準備多說一點拉近距離。
窗外開始下雨,雨滴打在玻璃上,百崎橙子打開了雨刷器。
白木忽然按住百崎橙子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繞開港南二路。”
“可是會偏離...”
“聽我的。”白木將口中的薄荷糖咬碎,又撕開一條巧克力叼在唇齒間,“再下一個路口開回巡邏線路就好了。”
“好的。”百崎橙子一打方向,直行變右轉。
當警車偏離日常巡邏路線三分鐘後。
對講機突然響起。
白木摁下接聽:“這裡是003號巡邏車。”
“港南二路由南向北對向發生了車禍。”
“003號收到。”白木看了一眼百崎說道,“下個路口左轉,我們去看看。”
現場非常慘烈
油罐車如同被斬首的鋼鐵巨蟒橫臥在十字路口,車頭撞進便利店玻璃幕牆,扭曲的駕駛艙裡垂落著半截手臂。柴油正從破裂的閥門汩汩湧出,在雨水中蜿蜒成閃著虹光的黑色溪流。兩個後輪還在空轉,橡膠焦糊味混著血腥氣在雨中發酵。
白木解開安全帶,衝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