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被這突如其來的狙擊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幾乎要尿褲子。
琴酒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但他需要信息,也需要武器。
“閉嘴,廢物。”琴酒一腳踢在院長身上,打斷了他的啜泣,“武器庫在哪裡?”
院長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連忙指向通道深處:“那邊!左轉第三個門,有備用武器!琴酒大人,求您……”
砰——
琴酒放下手臂。
院長的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
琴酒隨手扔掉打空的槍械,從院長的屍體上跨了過去,連眼神都欠奉。
伏特加撓了撓頭,繞過屍體跟上了琴酒。
根據院長指的方向,他們很快找到了備用武器庫,破門而入。裡麵存放著幾把衝鋒槍、手槍和充足的彈藥。
琴酒熟練地檢查槍械,填充子彈,將一把伯萊塔插回腰間,又拎起一把改裝過的p5衝鋒槍。
赤井秀一來了。公安的大部隊也在外麵。
boss的異常沉默。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混亂而危險的局麵。
而這,正是琴酒最熟悉的戰場。
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眼中閃爍著嗜血而興奮的光芒。既然boss不給他指令,那他就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先乾掉那隻煩人的fbi老鼠,再弄清楚這個基地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拎起武器,身影如同融入陰影的獵豹,向著狙擊子彈來源的大致方向,悄無聲息地潛行而去。
實驗室
“殺了我?”降穀零一邊找出口一邊說道,“你不是說我不會死在這裡麼,我還怕什麼?”
“可我依然有殺你的能力。”假白木有了點興趣。
“那倒是,你不殺我,不是因為不能,或者不想。”降穀零摸索著完全看不見接縫的牆壁。
“而是因為‘沒必要’,或者說,殺了我會導致某些你不願看到的‘變量’失控,不是嗎?”
假白木操作控製台的手指微微一頓,沒有回頭,但似乎默許了他的提問。
“你擁有乾掉boss並且偽裝成他卻依然沒有暴露的能力。乾掉我輕而易舉。”
“但是你不會的。”
降穀零繼續說著,紫灰色的眼眸銳利如刀,試圖剖開眼前的迷霧:“因為你就是白木。不過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白木’。你來自另一個時空,一個……可能比我們這裡更糟糕的,紅方徹底失敗的時空。對嗎?”
“所以你才如此熟悉我們,熟悉組織,熟悉cph4和aptx。所以你才執著於‘進化’,執著於打破規則。因為你在你的世界裡,已經經曆過失去一切、規則崩塌的絕望。你來到這裡,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修正’?或者,尋找一種‘可能性’?”
假白木灰藍色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些許類似於……驚訝的情緒,雖然那情緒很快被更深的漠然覆蓋。他靜靜地看著降穀零,仿佛在重新評估這個“樣本”的價值。
幾秒鐘後,他輕輕點了點頭。
“很接近了。”他的聲音依舊平穩,卻仿佛帶著跨越時空的疲憊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失敗’可不足以形容那個結局。那簡直是……混亂。”
“可以說說嗎,反正我也出不去。”降穀零聳肩,開玩笑似的說道,“不會泄密。”
假白木看向浸泡在營養液中的白木,眼神複雜。
“我一點兒也不驚訝你會猜出來。”假白木語氣重歸平淡,“畢竟是零組的核心。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這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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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誇獎。”降穀零語氣真誠,“所以就當是犒賞我的大膽和聰慧可以告訴我,什麼是混亂嗎?”
“無序的時間,所有人都被困在其中,無論紅黑都在時間的滾筒當中。看似前進實則寸步不進。”
降穀零仔細理解著假白木的話。
假白木歎了口氣:“其實我不是一個時空的白木,我是無數個時空的白木。而每個世界的混亂程度千奇百怪,因為一點小小的誤差,整個世界的走向就會被改變。”
“聽起來很科學。”降穀零點頭,“蝴蝶的翅膀嘛,我理解。”
“我見證了無數個世界的降穀零或者說,安室透,波本的結局。有的死在組織清洗中,有的在任務失敗後自毀,有的甚至……從未存在過。”
降穀零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對方的話語超越了常規的情報範疇,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宿命般的沉重。
“所以,‘混亂’具體是什麼景象?”降穀零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繼續追問。信息,他現在需要儘可能多的信息。
“景象?”假白木的嘴角扯出一個極淡、近乎虛無的弧度,“沒有固定的景象。時間是粘稠的、循環的、破碎的。你可能在今天醒來,經曆一場激戰,然後在明天清晨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戰鬥開始前的那一刻,帶著所有的記憶,重複著相同的徒勞。
你可能看到早已確認死亡的同伴再次出現,然後在下一秒又化為枯骨。記憶變得不可靠,未來無法預測,連‘自我’的連續性都在一次次循環和錯亂中被磨損。
明明昨天是萬聖節,但是第二天一睜眼便是聖誕節,今天還在穿短袖,第二天就穿上了棉服……”
“這……”降穀零有些失語。
“害怕了?”假白木問。
“那你呢?你怕嗎?”
“當然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我也不怕。”降穀零這麼說著。
假白木看向他金色的頭發。
“你知道我的身份,證明你肯定在某個時空是我的同伴。那麼我選擇相信同伴。”降穀零轉過身。
假白木的目光再次投向營養艙中的“白木”,那個屬於這個時空的、尚未經曆混亂時空的個體。
“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更相信你不會辜負我的信任。”降穀零堅定地說。
“臥底警察交付的信任……”假白木回身審視著降穀零,“輕易交付信任會死的很快。”
降穀零迎著那雙冰冷審視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他甚至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帶著痞氣和無所謂態度的笑容,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他的語氣輕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但是——”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醫療艙,語氣斬釘截鐵:
“我相信白木。他或許會迷茫,會痛苦,會為了力量掙紮,但他骨子裡珍視的東西是正義。”
“因為他是我們的同伴。而同伴,是不會互相拋棄的。”
假白木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觀測室內,隻剩下設備運行的低沉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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