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牛沒在軍堡,林霄撲了個空。
據說又去縣城喝花酒了,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林大海戰死,上麵遲遲不派新百戶下來,石牛這個總旗是將軍堡目前最高長官,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好在林霄也不急,正好趁著這個時間,讓侯七再去打探一下,看看這群韃子突然跑這裡來宿營到底意欲何為。
還得弄清楚後麵有沒有大部隊,有的話大約有多少人,距離還有多遠。
兩個十人隊的韃子,對於林霄來說不算什麼。
當初的他,被人關在大牢好多天,忍饑挨餓,還被一個無恥的女流氓下藥蹂躪了一夜。
但依舊憑一己之力,拿著幾根破木槍,就乾掉了近十個韃子。
而如今的他,吃飽喝足,龍精虎猛,手裡的投槍都是有槍頭的,自然更沒什麼好怕的。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小旗官,手裡有一個完整的小旗。
雖然因為訓練時日太短的緣故,距離他心目中的精銳還差得很遠,但戰力卻已經不弱,至少用來打韃子夠用了。
不過極限數量應該是三倍,再多就不行了。
也就是說,打一個韃子十人隊手拿把掐,兩個十人隊也能輕鬆搞定。
而三個十人隊應該也能贏,但會很吃力。
若是徹底超出這個數量,那就真正危險了。
所以在讓侯七在附近仔細搜查一番,很有必要。
次日清晨。
“一、二、三、四……”
一個服裝雖然有些破舊,但還勉強算得上整齊的九人小隊,正在將軍堡下麵的校場裡麵進行每日例行跑步和隊列訓練。
正是林霄手下的那一隊小旗。
除了被派出去的侯七外,其他人包括林霄都在。
“我就看不明白了,這個林小九成天訓練這種玩意兒,能有什麼鳥用呢?”
校場旁邊圍了不少看熱鬨的兵卒,此時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
“嘿嘿,說不定是準備讓韃子殺的時候,死的整齊一點呢。”
“或者說站成一排,方便韃子砍掉他們的腦袋?”
一個身材壯碩,體型和郭鐵錘不相上下的男子擠眉弄眼的怪笑起來。
他叫史鵬,也是一名小旗官,還是石牛的鐵杆心腹,自然看不上林霄。
“史鵬你是一天不吃屎就不會說話是吧?就你這種貨色還有臉嘲笑人家林旗官?”
“你來將軍堡也有五六年了吧?到現在殺過幾個韃子?有三個嗎?”
“可人家林旗官,沒當小旗官之前,就親手殺了九個韃子!”
“和人家相比,你最多算是一坨屎,甚至連屎都不如!”
一個長相有些文弱的男子不屑冷哼,言語極不客氣,堪稱毒舌。
“長孫詡你他媽欠揍是吧?成天嘰嘰歪歪像個娘們逞口舌之利算什麼本事!有種咱倆過幾招,老子直接將你打出屎來!”
史鵬猛地站起身來,大怒叫道。
這個長孫詡也是將軍堡的小旗官之一,屬於百戶林大海那個派係的人,和石牛這一脈自然很不對付。
平常就時不時的會發生衝突,更何況現在事關林霄。
長孫詡這夥人雖然並未在林霄從軍後選擇投靠對方,但那種天然的親近感還是有的。
不過讓史鵬暴怒的原因並非是這些,而是“韃子人頭”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