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起跳過高,起跳沒力什麼的。
“咳……可以了。”
大概也是看出司徒似乎有點想搞陳平。
在陳平連續摔了17回之後,葉為信咳了一句:“彆太過份。”
司徒有些尷尬。
他知道葉為信發現了。
但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承認。
不過,雖然不承認,但接下來的吊威亞,卻是沒有再出現問題。
陳平很輕鬆的起跳,躍過球門框,在空中轉了一個360度,一腳踢到了正受傷的張誌堯脖子上。
不過雖然這一個鏡頭結束。
但接下來,司徒仍在各個方麵尋找著陳平的問題。
“陳平,是不是沒吃早飯,你這一拳打在小屁孩身上都不痛。”
“能不能快一點,再快一點,你太慢了。”
“你這是殺人還是做體操,給我狠一點……”
彆的一些文戲,或許司徒不會插手其中。
但在動作戲當中,葉為信大都比較尊重司徒的意見。
如此。
在陳平的動作戲當中,司徒喊了30多次卡。
“好,先休息一下。”
連續卡了30多次,葉為信叫陳平與張誌堯兩人暫停一會。
“我去,陳平,你這是拚命啊。”
休息處,張誌堯揉了揉肩膀:“剛才被你一拳給打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都累灘了。”
這一段戲雖然隻有幾十秒。
但幾十秒也架不住幾十次ng。
而且每一次打,必需發揮全力,要不然,又是一聲ng。
陳平雖然身體素質還可以,但也被司徒給搞了個半死。
“你是不是得罪司徒了?”
這時,張誌堯問道。
“你也看出來了?”
陳平笑了笑。
“嗬,還要看。”
張誌堯說道:“今天這力度,彆說是你,就是動作戲出身的演員也挺不住。要不,你跟葉導求求情。”
“沒事。”
陳平搖搖頭:“我還挺得住。”
雖然知道司徒對自己有意見。
不過,陳平卻不想去葉為信那邊說情。
一方麵,他不是這樣性格的人。
另一方麵,在剛才連續這麼多次ng當中,陳平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少問題。
比如剛才的動作戲。
以前在內地演可以,但在香江,這就不可以。
雖然香江一眾導演,一眾演員都很大牌。
但不得不說,他們在拍戲的時候比之內地更為嚴格的多。
殺破狼是電影,不是電視劇。
所以陳平有很多此前演電視劇可以一條過的,放在這裡必需拍了之後又拍。
隻是雖然如此。
連續ng了這麼多次也不是沒有好處。
這也讓陳平漸漸有一些適應了這種拍戲節奏。
同時。
也因為司徒不斷的喊卡,陳平也不斷的反醒自己在哪些動作這一塊做得不到位。
這都是此前在內地拍戲之時不曾做過的。
“怎麼樣,可以了嗎?”
大概休息了20分鐘,司徒拿著喇叭走了過來。
陳平衝著司徒笑了笑:“沒問題。”
“沒問題就趕緊。”
沒來由得,司徒一陣大叫。
看到陳平的笑容他就不爽。
這家夥腦子有毛病,被自己搞了還能笑得出來。
“各方麵準備。”
“321……埃克遜。”
拍的一聲。
陳平與張誌堯的戲仍然繼續。
仍然是之前的動作。
這一些動作,陳平已經拍了幾十遍了。
從最開始的不斷ng,慢慢到,陳平已經有一些熟練掌握其中的竅門。
雖然陳平本身上沒有什麼武術底子。
但有一點武學天賦的他,在司徒不斷的喊卡,不斷的糾正之餘,陳平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淩厲,出手越來越狠。
這樣的動作,更是將阿積這個殺手的氣勢給發揮了出來。
“我草……”
“這家夥悟性這麼強。”
看到陳平從原來的不斷ng,漸漸有一些適應了自己的節奏,司徒有些目瞪口呆。
要知道。
他可是故意想整陳平的。
不過。
因為有葉為信在,司徒也不可能整得那麼明顯。
但畢竟是動作導演,隻要提高拍攝難度,整陳平也是小兒科。
可是,司徒卻沒想到,整到後麵,反倒是好像自己在培養這家夥似的。
“司徒,你的動作指導越發高明了。”
葉為信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
司徒有些尷尬,他不知道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但鏡頭裡麵,陳平從原來一個普通的演員,卻是一下子化身成為了頂級殺手。
這個殺手,不僅僅是陳平的演技厲害。
更多的,還是陳平所展現出來的身手。
雖然這個身手也隻是花架子,沒啥實戰能力。
但鏡頭裡麵表現完美,一切都ok。
而且。
陳平的身手還讓人眼前一亮。
他的風格不同於李聯傑的飄逸,不同於王勁寶的凶狠,更不同於林河的靈活。
在陳平身上,他所展現的是一種淩厲,一種隻要一眼便不會忘的鋒芒。
這個角色雖然沒有台詞。
但光憑這樣的鏡頭,葉為信卻知道,觀眾隻要一看,絕對是記憶深刻。
……
“嗬嗬,林河,這個內地演員好像挺拚的。”
片場外,一直盯著陳平演戲的洪勁寶朝著林河說道。
“挺拚又怎麼樣,全都是花架子。”
林河還是一臉的不屑。
任達樺則是笑道:“彆說什麼花架子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你們倆都練過,彆針對我。”
林河則解釋說道:“樺哥,誤會,我是說像他這樣的演員,在香江能找到1萬個。”
“彆這麼說,人家在內地很吃香的。”
“吃香,嗬嗬,來到我們這裡,他隻是一個小弟弟。”
“他們的戲拍完了,我們也撤吧。”
見陳平與張誌堯的戲終於結束,三人沒有再呆在片場。
陳平在聽到收工之後,也是差點都站不住。
這場戲,是他成為演員以來拍得最辛苦的一場戲。
不過,雖然這一場戲非常辛苦,但陳平也收獲很多。
這讓陳平知道。
拍戲,除了演技,自己還有很多學習的地方。
比如,動作這一塊。
想到動作,陳平又是不免想到了司徒。
離開片場的時候,陳平卻是走到了司徒麵前,說道:“司徒導演,今天這場戲,多謝了。”
“多謝?”
看到陳平再次笑著,司徒沒來由的罵了一句:“神經病。”
陳平自然是沒有神經病。
至於謝,該謝的自然得謝。
司徒對於自己的刁難,也算是幫了他。
不過。
該報仇的,陳平也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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