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青石小道,是否有當年朱先生的足印?
“荷塘的四麵,遠遠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樹,而楊柳最多。這些樹將一片荷塘重重圍住;隻在小路一旁,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月光留下的。樹色一例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煙霧;但楊柳的豐姿,便在煙霧裡也辨得出。樹梢上隱隱約約的是一帶遠山,隻有些大意罷了。樹縫裡也漏著一兩點路燈光,沒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這時候最熱鬨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裡的蛙聲;但熱鬨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但熱鬨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念到這裡,黃一凡的心情好受了許多。
更加難得的是,突然這麼一會,黃一凡似乎明白了這篇荷塘月色的用意了。
或許,朱先生當年也是與我一樣,如此的煩悶。
就如最後一句“但熱鬨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說的一樣,不管外界怎麼樣,自己內心仍是無比壓抑。隻好寄托於荷塘中的月色,希望能尋找到一片安寧。
聯想到當年朱先生在“清華大學”教書,祖國更是一片黑暗中籠罩……如果能夠在黑暗當中尋得一絲安寧的地方,那麼,這也許是所有人心中的聖地吧。
一篇散文念完,黃一凡的心情一下子完全放鬆。
微笑的又看了一眼月色中的荷花,黃一凡原路返回。
……
“如煙,你去哪?”
“心情有些不好,出去走走,欣兒,你去嗎?”
“不了,我看一會書。”
“嗯,我去了。”
輕輕點頭,柳如煙離開了宿舍。
這幾天,為了文學社的事,柳如煙一直感到頭痛。
為什麼這一些也算是文藝青年的人兒,就這麼喜歡爭論呢?
一篇《同桌的你》,居然也在水木bbs上麵攻擊了一天。
文人相輕,古人承不欺我。
有的時候,她都想不管文學社了,不過,想到秋水先生寫的一代人,柳如煙心裡又充滿了力量。
陷入黑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尋找光明的念頭也都忘了。
不知不覺,柳如煙來到了清華園。
這是水木大學,最美的聖地。
不知道有多少情侶,遊客,對於清華園念念不忘。
不過,白天清華園太多人了,倒是少了一份感覺。今晚月色剛好,清華園透露著陣陣安寧。
這讓柳如煙感覺很舒服,閉上雙眼,他隻感覺月色已經將她籠罩。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麵,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
誰在讀詩?
前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柳如煙睜開眼睛。
“不對,這不是詩,這好像是散文。”
沒有打擾,柳如煙繼續聽下去,“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
“太美了。”
差一些,柳如煙都被這一篇散文給迷倒。
這個世界,居然有如此美妙的散文,這簡直如詩一樣美麗。
“這時候最熱鬨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裡的蛙聲;但熱鬨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聲音到了這裡,就此停下。
而柳如煙,卻早已經被這一篇散文給俘虜。
“這人是誰?”
正當柳如煙準備尋找這個聲音之時,隻是,對方似乎有了離去的意思。
快速追了幾步,但可惜,柳如煙隻看到一個黑影,就此消失於夜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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