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男修士皺眉,李乾趁機鋪在地上道:“姑奶奶,小白走了,難道還要搭上一條人們不成。小的願意為小白補全殘體,立塚起墳。”
女修士微微一震,這人說的不無道理。
“真的可以補全?”
“可以,可以!”王老財見有了轉機,誇下開口:“這賤骨頭上山前是屠戶,對畜......對動物的結構十分明了,一定能夠給姑奶奶恢複如初。”
王老才可不希望得罪這些內門弟子,見可以就坡下驢,便趕忙幫襯。
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不要受到牽連。
“哎~”女修士手輕抬,將手中琉璃珠憑空送到了李乾的手裡:“藍師兄,勞煩你將小白的屍骨交與此人,我不願再看到......”
男修士見女修士緩緩飛走,道:“該怎麼做你明白,彆再出差錯!”
李乾不等男修士飛走,爬跑至牛讚身旁。
血肉斑駁,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已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看著牛讚,李乾一陣後怕,若不是自己多做了這些,躺在這的就是自己。
終歸,這頓打,牛讚是替自己挨了。
“要請大夫,各位師兄,誰能借我點銀子!”
“請屁的大夫!”王老財對著牛讚旁一口老痰吐下道:“這是人家內門弟子教訓的,誰敢救!哼,你們一個個賤骨頭,兜裡能有響?彆指望老子,也彆讓老子看見!”
說罷,王老財轉身進屋。
王老財說得沒錯,這院中,誰能拿出銀子,早就被王老財敲詐完了。
“請各位師兄照看,我去請大夫。”
......
雜役弟子不同於跨入了煉氣的修行之人,肉體凡胎,免不了頭疼腦熱。
好在,山上住著一個老郎中,帶著一名和李乾差不多大小的孫兒。
整個山上隻此一家醫館,日子倒是過得滋潤。
“薛神醫,求你救我師兄。”
見李乾慌忙跑進茅屋,薛神醫指了指一旁的藥匣,他的孫兒麻利地背在肩上。
“走,人咋樣了,是風寒還是從山上摔下來了。”
見李乾神色慌張,但卻不說話,隻是一味地引他出屋。
薛神醫一把按在孫兒的肩膀上,將其拉回屋中。
“小兄弟,所謂對症下藥,你不說是什麼傷,要是沒帶藥,去了豈不是耽誤功夫?”
“鞭.......鞭傷。”
“哦,小兄弟,你帶銀子了嗎?”
“薛神醫,今日沒帶銀兩。按您的規矩,先欠著,日後雙倍還您。”
“嘿嘿。”薛神醫冷冷道:“今日規矩改了,不見銀子,不出診。送客!”
“噗通!”李乾跪倒在地,可那茅屋的門被無情地關閉。
屋內,孫兒看了眼李乾道:“爺爺,你平日裡總說懸壺濟世,好多人不付錢你也給瞧病。今日,怎麼這麼無情?”
“哎~”薛神醫解釋道:“你這癡兒,那人一定是惹惱了管事甚至是那些滄瀾宗的弟子。你爺爺我救了那人,便要得罪人。咱爺倆還過不過了?”
“再說,這山上山下,能把人打得要命了,哪個不是明知故犯?門口跪著的這位,逆水行舟,這不是自找苦吃。我啊,也不想看著他年紀輕輕也跟著賠了性命。”
不知跪了多久,李乾聽到急促的腳步和大口的喘息聲。
“李師弟,彆跪著了,牛師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