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輩，是小的運氣好，誤打誤撞。”
“運氣好嗎？”欒平微微頷首道：“你可知，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這個運氣。罷了，我這裡有些閒置的靈藥，夠你煉製三鍋凝氣丹。”
“若是煉成了，我便收你為徒，這丹藥便當我送你的拜師禮。若是煉不成，這些靈藥也就值個四十顆靈石，你便給我做四十年雜役還債如何。”
這也太坑了吧，四十顆靈石，宗門給外門弟子每月發放兩顆。一年就是二十四顆，兩年便還完了。
這四十年的帳，是怎麼算的？
“前輩，我能選擇不煉嘛？”
欒平微微一笑道：“不行。”
......
添柴，架火，熱鍋。
“你剛突破，還未曾學習引力術和靈氣外放，讓黃家吉幫你。”
隨著黃師兄將靈藥扔中丹爐，李乾按之前所觀虛像得出的經驗，不斷地填著柴火。
按理來說，這柴火隻要著起來，便會燃燒得愈大，隨著枝乾燃儘，便會愈小。
可今日這火，怎得一會兒大一會兒小。
李乾完全沒看到，身後的欒平，手揣在青衣袖袍中，雙指不斷上下跳動。
見李乾一會兒填柴，一會兒抽柴，始終將火勢掌控在一個極為合適的狀態，灤平的眼眸中，亮光漸起，手也自覺地垂落。
看著火勢漸漸穩定，李乾擦了擦汗水，等著把控到臨界點，便可收丹。
“嗡~”大腦中，再次傳來一陣振動金屬的響聲。
這次也沒看書啊，這動靜怎麼來了。
李乾百思不得解，而且，也不像看書時會有虛像而出，隻不過是輕響一聲後便沒了動靜。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丹有什麼問題。”
李乾上前，繞著丹爐細細打量，一會兒看看丹爐，一會兒又看看爐火。
而欒平則是瞪圓了眼睛，看了黃家吉一眼。
兩人一對視，知道了他們的猜測是一樣的。
這小子看出了貓膩。
可他不過是剛剛突破煉氣，怎麼能察覺出靈氣運轉，用靈氣包裹藥液，阻止凝結丹丸。
黃家吉需要用靈力將藥液凝結，自然感覺到師尊欒平的阻礙。
可，這小子連靈氣都未外發，他到底怎麼發現的。
難道是......直覺？
天生的煉丹奇才？
欒平忍不住的呼吸急促，卻見李乾哭喪著臉，急得圍著丹爐打轉。
“李師弟，你彆急，好好找找，是不是火候出了問題。”黃家吉插了嘴話，卻覺得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疼，尷尬地抿了抿嘴。
“黃師兄，這確實出了問題，可是我找不到。”李乾好像看到了自己未來四十年砍柴燒火的苦日子，歎息一聲道：“欒前輩，這鍋估計不成了。再開一鍋吧。”
欒平異常嚴肅道：“李乾，你記住。我脈煉丹師，隻要丹火未滅，丹爐未涼。就永遠不能說再開一鍋的喪氣話。哪怕是炸爐，也要親眼看著，明白嘛？”
醍醐灌頂
李乾趕忙拜謝：“多謝欒前輩，弟子記住了。”
欒平搖頭一笑，招手間將一爐中品凝氣丹收入瓷瓶，遞於李乾。
黃加吉道：“愣著乾嘛，快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