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肖飛強從一個路邊攤離開,罵罵咧咧和老板吵了兩句,嫌棄東西難吃又貴。
老板揮舞著砍刀罵他,一臉橫肉像個殺人犯,肖飛強嚇了一跳,趕快跑了。
真是晦氣,偏偏這地方就一個搞餐飲的,其他店鋪見鬼了全關門歇業,否則他才不去吃路邊攤。
他住的經濟酒店在附近,回到房間,他不甘心。
安置城的房子現在值錢了,一旦建好,能賣上至少百萬,那原本就是他的房子,肖南星一個丫頭片子,憑什麼拿老爺子的房產?
他得想個辦法搶回來,不止一套,兩套他都想要。
不行,晚上他去撬門,先住進去,他就不信肖南星敢趕走自己。
他死皮賴臉住在裡麵,看她能怎麼辦,不把房子過給自己他不走。
肖飛強興衝衝地買了一堆乾糧和水,還有撬門工具,重新去安置城。
這片現在更沒人氣,工程隊要開進來,群眾都搬走了,肖飛強嚇的縮縮脖子,借著手機燈光快走在黑暗中。
突然,暗處一雙大手將他拖進巷子裡,冰冷的刀橫在脖子上,“搶劫!”
肖飛強魂都嚇飛了,脖子上劇痛,他下意識掙紮,發瘋反抗,沒想到,黑暗中他竟然真的搶到了刀子。
對方想搶回來,肖飛強慌張驚恐,失控地揮舞著刀子拚命紮對方。
“啊!”搶劫犯慘叫一聲,捂住肥肥的肚子和刀倒了下去,然後抽搐兩下沒了聲音。
肖飛強腳下發軟坐到地上,哆哆嗦嗦撿起手機一照,啊啊啊——
是那個路邊攤老板!
他、他他殺人了?!
自己殺人了!!!
肖飛強渾身冰涼,連滾帶爬跑了,跑出去沒多遠又恐懼地跑回來。
打著擺子撿走自己的東西,抽掉刀子擦乾血包好,又用樹枝掃乾淨地麵,儘量消除那些痕跡。
他慘白著臉確定沒有再留下線索,才踮著腳一邊掃地麵一邊後退,到了硬路麵上,才拿著掃地的東西撒腿就跑。
他連酒店都不敢回去了,全部走小巷子。
先跑到附近的河邊將刀子和衣服樹枝毀屍滅跡,連夜訂了回京城的飛機。
隻是他不知道,那個被殺的老板等他離開後,聽到一聲蛐蛐叫,慢悠悠爬了起來。
掀開肚子抽出一個厚厚的雞血血包,嘿嘿一笑。
肖南星晚上親自招待聶東表示對他的感謝,聽了轉播,用力豎起大拇指,“這法子,真高!”
也真解氣,肖飛強肯定魂都嚇沒了,自己變成殺人犯,他哪裡還敢回元市,說不定恨不得消失在地球上。
要是嚇死他更好。
裴政平代替她敬酒,“老聶,敬你。”
聶東這酒喝的舒坦,“我那位兄弟以前最擅長演戲,他的臉化了偽裝,還可以憋氣裝死幾分鐘,毫無破綻。
肖飛強這種人,用這個一嚇一個準,他甚至都不敢打聽相關的案情,做賊心虛嘛。
也就不會知道,那裡根本沒有死人,所以肖醫生你儘管放心,我還會安排人遞一些話到他耳邊。”
比如說那個“死者”有位混道上的兄弟,正在暗中查誰殺了他兄弟,絕對演的有理有據十分逼真。
肖南星笑彎眼,拍拍裴政平的手臂,“再幫我敬聶先生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