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全是水泥坪,一覽無餘,他們沒法派人跟著悄悄摸進去。
廠房後麵有一條河,倒是可以利用。
裴政平劃動地圖,點點遠處的幾個破廠房和大樹,“這裡這裡,等我們撤出來,你們動手。”
特警隊早跟在後麵。
廠房內有炸彈和汽油,在他們沒出來之前,不能射擊。
肖南星將解藥給大家吃了,把裝藥的玻璃瓶交給裴政平,她擔心自己緊張,待會恐怕不敢動作,或者動作失誤。
裴政平將瓶子藏進手袖內,用力抱抱她,“會沒事,我保證。”
他們都會活著,他不許她再有任何傷害。
肖南星揪緊他的衣服。
終於,四十分鐘剛好,裴政平和肖南星下車,揮手表示兩人沒帶任何東西。
舊廠房的鐵門嘎吱打開一條縫,對方示意他們過去。
兩人相視,裴政平牽住她,一起抬腳。
王叔他們全部下車等在那裡,更遠處特警們隱蔽地開始埋伏等待。
肖南星和裴政平走進廠房,一眼看到昏暗的廠房大廳中,兩個男人站在綁孫烏子的椅子旁邊,一個舉著很原始的火把,胸前有炸藥的男人手持連發鋼弩。
肖飛勇縮在左側角落像隻野狗。
“肖醫生,我們廢話少說,你把毒經背出來,彆想糊弄我,我曾經也是醫生。”
跟她通話的男人打開錄音設備,“開始吧。”
裴政平捏捏她,帶著她走近一些,“先放了人質,我們站在這裡不會跑。”
“那不行,聽說裴書記以前是軍人,我們不放心。”
裴政平:“你們隻想要毒經,有一個人質夠了,換我做人質也行,孫烏子這個樣子不適合跟你們走。”
男人冷笑,“除非你廢了自己的手腳,否則沒得談。”
他朝肖飛勇揮手,“你去門口望風,快點!。”
肖飛勇轉身就跑,一溜煙跑到大門邊,將肖南星完全當成了陌生人。
肖南星心底痛恨又難受。
見他們油鹽不進,肖南星接到裴政平的眼神示意,開口背誦毒經,先從最難製造功效不太逆天的開始。
背了有四五張配方,那男人分辨出她沒有耍名堂,稍微放鬆一些。
裴政平一直單手摟著她的腰和她緊靠著,感受到他手掌微微的動作,肖南星保持鎮定,鼻子聞到了淡淡的味道。
她心底期待,隻希望自己的藥能起到作用。
隻是,綁匪要是暈倒,他們手裡的火把怎麼辦?地上可全是油料。
她隻能選擇相信裴政平,用心背誦那些效果不嚇人的方子。
終於,對麵兩人眼睛一翻倒了下去,那個綁炸彈的男人還想拉引線。
裴政平手中迅疾地甩出一個東西,削斷了他的手腕,堪堪阻止他的動作。
然後一旋身把肖南星推送出去,猶如獵豹般飛躍,接住即將落地的火把,又迅速撲向另一個人,扯掉他身上的土炸藥。
肖南星一站穩,就看到他衝向了她對麵的那個窗戶,一腳踹掉破玻璃,將火把和炸藥用力拋出去。
這個過程隻有短短十多秒。
肖南星想去救孫烏子。
“南星?!”她卻看到裴政平瘋狂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