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話術都一樣……
東方傾心稍微仰著腦袋眼睛緊盯著麵前四五米高的巨人,她緩緩後退。
“你和那隻黑鷹果然是一夥的吧……”
“很快你就會再見到它了。”
風邁出一步,不是很用力,但那巨大的腳掌落在地麵還是帶來震感,它身上披著的破舊袍子在夜風中來回搖擺。
它像一個雕塑一般壓迫著朝東方傾心走來,東方傾心步步後退
“想逃嗎。”
風的每一步都像是重錘砸在地麵,它的聲音帶著玩味,麵龐如麵具一般保持僵硬又慎入的微笑
“我開始感到快樂了,昔日把我們踩在腳下,無敵的讓我們隻能仰望的神女閣下也會做出害怕的樣子。”
“我看出來了……”
東方傾心雙手緩緩握緊,指節泛白,似乎在抗拒某種深深的情緒。
風立在東方傾心前麵,東方傾心被它襯托的像是一個娃娃般瘦小,好像風一過就會倒的模樣。
它的笑聲漸漸扭曲,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彙聚在那一聲聲低沉的笑中,隨即彎下身子,俯視著東方傾心,眼中閃爍著不屑的光芒。
“哦?你看出來什麼了?”
它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問道,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東方傾心緊張地捏了捏手中的槍,指尖有些發白,她咬了咬嘴唇,眼神微微閃爍,卻還是抬起頭,迎向那張滿是裂痕的麵孔。
儘管對方高大得讓她顯得像個小小的玩偶,但她心中的那股倔強卻從未消失過。
“你,就是個失敗者。”她輕聲說道,但依然堅定“看上去你打不過希德,就隻能找我出氣,因為我看起來和希德差不多,是嗎?”
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帶著一絲無奈:
“不過,雖然你有些可憐,但我可不會害怕你。”
風的身體微微顫動,儘管那張麵龐依舊僵硬如同麵具,但它的眼神已不再是嘲弄和戲謔,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怒火。
它的雙手握緊了破爛的長袍,指尖幾乎滲透進了布料,憤怒的氣息蔓延開來,仿佛它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股無法抑製的暴躁中。
“看來,我說對了……”
東方傾心的聲音依舊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堅定。
風的怒火瞬間爆發。它猛地揮出一拳,拳頭帶起風暴般的氣流,直奔東方傾心。
她反應迅速,腳下輕巧一滑,迅速後退,躲開那記充滿毀滅性的打擊。
拳頭擊打在地麵,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地麵隨之裂開。
東方傾心的眼神迅速掃過四周,尋找空隙,她小心地彎腰,躲避下一波攻擊。風的每一擊都如山般沉重,她的身體輕盈卻感到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真讓人痛快啊!”風獰嘯,迅速逼近。
東方傾心咬緊牙關,抬起槍口,卻隻能無力地避開風的重拳。每一次她試圖還擊時,風的攻擊幾乎都能把她逼到死角。
她後退的步伐輕盈而迅速,身體幾乎像風一樣滑過地麵,避免正麵碰撞,卻依然感覺自己漸漸陷入困境。
““你在畏懼死亡嗎!”風的聲音如同暴風中的雷鳴,帶著瘋狂的嘲笑。
東方傾心的腳步不停後退,輕盈而迅速,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儘量避免風的攻擊。
她的心跳如鼓,緊握著手槍,雖然沒什麼用,但聊勝於無。
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它緩緩抽出一把長刀,刀身在月光下閃爍冷光,沉重的氣息迅速籠罩四周。
光線太暗,東方傾心沒太看清,那把長刀像是從袍子裡抽出來的,但更像是從它身體裡抽出來的。
“我應該叫你東方傾心嗎。”
風又不急於攻擊了,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種不急不緩的戲謔。
東方傾心咬緊牙關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叫東方傾心,你現在才聽懂嗎。”
“那你可以放心了,東方傾心。”
風對著東方傾心豎起一根枯枝般的手指,慘白色的皮膚仿佛從死者的墓地中生長出來,帶著腐朽與虛無的氣息,指尖微微彎曲,像是準備刺穿她的靈魂。
“因為我不打算殺了你,即使我也很好奇是否能殺死你。”
“怎麼,要我對你感恩戴德嗎。”東方傾心雙眼緊盯著它。
風卻像是沒聽見似的自顧自說著
“你們兩個是一體的,但顯然你並沒有從前的力量,也就是說,即使是我,也能夠將你的腦袋砍下來。”
“那就……來試試看。”
“但很可惜,就算我現在把你腦袋砍下來來,死的也隻是叫東方傾心的人罷了……這個人的死活我並不在乎。”
“我不需要你在乎。”
風輕笑了一聲,笑得像布匹被慢慢撕裂,低而乾澀。
“那你在乎什麼?”
它一步踏出,地麵輕輕塌陷,長刀在空氣中拖出一道細碎的金屬顫音。
“在乎希德?還是在乎你自己?你不過是在演一場無聊的戲,把彆人當借口,把軟弱當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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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傾心的指尖微微顫了顫。
她沒說話,隻是盯著風那張扭曲的臉,呼吸淺淺,像是在強壓著胸口翻湧的某種東西。
“你連自己是誰,都要一遍遍說出來,是怕忘了嗎?”
風停下腳步,長刀豎在麵前,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你很努力地想成為一個人類,東方傾心,但你知道的,你是一個殼,一個裝著另一個靈魂的軀殼,你越想證明自己,就越說明你……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風直起腰,握緊手中那邊比東方傾心人還要高的長刀
“來試試看吧,殺死你不是我的目標,不過為了防止你反抗,我會砍斷你的手腳,反正也可以重新長出來……”
話音一落,風幾乎是瞬間拔刀,刀刃劃破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直逼東方傾心。
她反應過來時,頭發已經被斬斷幾縷,發絲在空中飄舞,隨即掉落。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風冷笑著,聲音融入風中。
東方傾心心臟劇烈跳動,眨眼之間,她的身體幾乎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隻能依靠那早已熟練的本能。
她瞬間加速,腳下如疾風般輕巧,腿迅速抽向風的下盤,腿如流水般飄逸,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目標直指風那高聳的腰部。
風的身體猛然一震,似乎並沒有預料到這一擊如此迅速,東方傾心狠狠擊中它的膝部,風的步伐頓時踉蹌了片刻,長刀的揮舞也隨之一滯。
“看來你已經挺熟悉這具身體了,也不用像你的那些手下隻能依靠令牌。”
刀光落下。
東方傾心不發一言,腕環一閃,細藍紋路沿指骨鋪開。
她右臂一掄——柔弱的手掌拍上刀脊,“當”的一聲脆響,力道被折出三寸。
她仍被震退三步。掌心破皮,血珠一串。
風不追話,刀勢翻腕再劈。
東方傾心外衣下擺一掠地,半步錯身,左腿橫抽——鞭腿掃向它膝窩。
砰。
像踢在石柱上,她的腳背發麻,卻借反震滑步繞到側後。
風抬肘撞來,刀背橫掃。
東方傾心指節一扣,秘令微啟——一層薄膜般的力場貼上前臂。
刀背擦過,她被拋出,半空一轉身,貓落。
她貼地前衝,手、腿連成一線:肩、肋、脛三點急打,如雨點敲鐵。
風一步踏碎泥土,身影一壓,體型差像一堵牆直落,她的連擊全被重量吃住。
長刀劈下,東方傾心腳尖一點,身形輕飄上挑,右腿由下至上抽鞭——“啪”地打在刀鋒與腕骨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