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東方傾心從鼻腔中發出細微的困倦聲音,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中模糊像是馬賽克。
雙手反撐在身後,她從地上直起上半身來,腦袋昏昏沉沉的讓她打不起精神。
“誓言?”
東方傾心環繞四周呼喊著,自己並不在船上的任何地方,而是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上。
她瞳孔收縮,緩緩站起身來,冷冽的寒風吹來,還夾雜著狂暴的雪,但衣衫薄縷的東方傾心卻感受不到一點寒冷。
伸出手用力揪了一下胳膊,沒有痛覺。
看來是在做夢了……
東方傾心放下手,輕鬆的呼出一口氣,微微歪頭,又奇怪於這個夢的真實。
這裡……是極地嗎?
東方傾心望著自己周圍無邊無際的雪白與冰藍心中感到一絲困惑。
冰川、暴雪、刺骨的寒風……
這些都是她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的景象,畢竟東方傾心出生在超凡爆發後,而這種景觀在超凡爆發後的人類世界已經看不見了,隻能通過過去殘存的知識了解。
東方傾心一步一步走在冰川上,厚厚的雪慕讓周圍的能見度很低,但依然能從雪慕中依稀看見那些高大冰山的輪廓。
真奇怪,我做夢怎麼會夢到這些?
東方傾心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冰川上,單薄的身影在寒風呼嘯像是隨時能被卷上天,她望著四周單調的場景又有些感到新奇。
也許是因為在夢裡,她一點都不會感到疲憊,走了許久仍然沒有停下來。
好無聊啊……
東方傾心一屁股坐下來,反正是在夢裡,她也不用擔心被凍傷屁股。
她無趣的望著前方發呆。
我的夢還真是和我一樣無聊呢……
誒?
東方傾心睜大眼睛忽然精神起來,視線中,一點熟悉的黑色在一片雪白的世界中異常顯眼。
我的令牌?
東方傾心又站起身來,她望著十幾米外的令牌走去。
在距離隻剩幾米時,毫無征兆的,令牌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這讓東方傾心被淺淺的嚇了一下。
然而,更嚇人的還沒有結束。
令牌跳起來後並沒有又躺下去,而是在原地來回跳來跳去,正麵對著東方傾心又是轉圈又是跳,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東方傾心起初還有些震驚,不過一想到這是夢,又覺得還算正常。
她快步上前伸出手就想把那個撲騰不停的令牌抓過來,哪知令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下跳到旁邊讓東方傾心撲了個空。
“真是到夢裡也要折磨我啊……”
趴在地的東方傾心死皺著眉,手肘撐在地上,偏過頭有些幽怨的目光看著那塊令牌。
令牌跳動的頻率更快了,左右來回跳不停,甚至都出現了一些虛影。
東方傾心想如果那個令牌有嘴的話此時一定在放聲大笑狠狠嘲笑自己。
“你這玩意……”
東方傾心鼓鼓臉,表情變得有些生氣,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冰碴,手指著令牌瞪圓了大眼睛。
“我可是你主人,你就是這樣對待你主人的嗎?”
令牌明顯沒有把東方傾心當主人,它大幅度的往前麵跳去,東方傾心短暫愣住片刻,緊接著追了上去:
“喂!你給我回來!我是你主人!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差點被淹死在臭水溝裡啊?!”
東方傾心氣的上頭,較上了勁,或者說她暫時的忘了這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