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的尖端散發著暗紅的光,那光和熔岩的顏色彆無二致,讓人感到心慌。
它的尖銳一端輕輕抵住了東方傾心的額頭,東方傾心嚇得大氣不敢出,她臉上的紅未完全消散,被掐出來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緩緩滑下在臉龐留下淚的痕跡,嘴角還掛著咳出來拉絲的口水。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塊令牌又緩緩升起,它在空中平移著劃了一段距離,最終懸停在空中。
然後,它直直的墜下地麵,在它墜下的正下方,東方傾心剛剛丟下的剪刀被砸成兩半,隨著令牌與剪刀碰撞的聲音結束後,它的暗紅也消失不見。
一切又變得安靜下來,那塊令牌不再有什麼動靜,如果不是窒息感尚存,東方傾心都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剛剛出現了幻覺。
毫無疑問剛剛的一切動靜都是這個令牌搞的鬼。
它……不動了嗎……
東方傾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她慢慢站起身來,視線不敢從令牌移開片刻。
令牌也沒有了任何動靜,東方傾心不敢上前,也不敢後退,生怕自己的動靜會再次驚醒令牌。
她就如同木偶一般的立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令牌,除了眨動著的眼睛外幾乎沒有其他的動作。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令牌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東方傾心動起身來,她試探性的抬起一隻腳,令牌還是沒有反應。
她稍微加快速度,身體麵對著令牌,背靠著牆,目光緊盯著它,從它的側麵悄悄的移動著身體,但依舊非常慢。
目標是陽台。
又過了好幾分鐘,東方傾心終於來到了陽台麵前,她輕輕推開陽台的門。
東方傾心停下動作,她麵色糾結,對那塊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動靜的令牌還是有一絲害怕。
沒事的,速度快一點就沒事……
東方傾心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心中打氣,但薄弱身體輕微的顫抖不曾停下。
拚了!
她一咬牙,猛的朝令牌衝過去,快速拾起來後又慌慌張張的朝陽台衝去,動作亂七八糟的像是隨時要摔倒在地。
“再見吧!”
東方傾心使出最後的力氣將令牌從陽台用力投擲出去,純黑的令牌甚至比外邊的夜色還要黑的多,這也使得令牌在空中拋出的弧度如此明顯。
結束了……
東方傾心的力氣一下被抽空,她渾身軟綿綿的癱坐在地上,扶著額頭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死亡從未離她如此近,就連那天溺水都沒有這種感覺,如果剛剛那股力量再多掐她十幾秒,東方傾心毫不懷疑自己的人生會結束在這個寢室。
逐漸冷靜下來後,東方傾心的思緒終於不是那麼混亂了一些。
那個令牌……是想殺了我嗎……
她小心翼翼往後看了一眼,令牌並沒有再飛回來。
令牌差一點點就殺掉了東方傾心,就差一點點,但是就在關鍵時刻,它又停手了。
停手之後,令牌隻是穩穩的懸浮在東方傾心麵前,緩緩旋轉著仿佛隨時可以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