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聯邦軍事法庭認定東方尚陽違反包括反和平罪,反人類罪,戰爭罪在內的多項罪行,因此聯邦軍事法庭法庭決定判處原去影者軍團執行長東方尚陽死刑。”
木錘被重重錘下,清脆的聲音不大,卻明顯又悠長的環繞在幾百人的法庭中。
所有人都沉默著。
長達數小時的罪狀羅列剛剛結束,但審判的對象東方尚陽卻不在現場,讓這次的法庭裁決看起來更像是一場單方麵的表演,滑稽又可笑。
門外的記者瘋狂的湧進來,又被執法者擋住:
“總統閣下!傳聞環流界外邊界已經被突破!請問情況屬實嗎?!”
“總統閣下!如果傳聞屬實,那是否意味著環流界內邊界同樣會被突破?!”
“總統閣下!請問政府將如何應對這次危機?!”
“總統閣下……”
煩人又喧嘩的提問更像是對漢斯的質問,那些問題代表了此刻聯邦公民的心情,恐懼又憤怒。
漢斯放下木錘,他揮了揮手。
執法者心領神會,他們將所有記者媒體驅趕出法庭。
大門被關上,但依舊能隱隱約約聽見外邊的喧嘩,所有普通人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等待著答案。
“我想,我們應該還有很多問題要討論才對。”
漢斯雙手合十撐在桌麵,望著台下呈半圓麵對著他並排坐著的參會人員。
“總統閣下。”
台下一人舉起了手。
漢斯點頭:“請說,陳舉中主席。”
“好的。”陳舉中站起身來,他環視四周:
“我要講的話很簡單——我們必須馬上派遣部隊增援星璿,在星璿完全淪陷前我們必須拚儘最後一點可能。”
“陳主席,請問你是哪裡來的信心讓你覺得我們能夠增援星璿?”一個參議員質問道。
“這無關信心,這是不得不去做的事。”
“你覺得你是東方尚陽的對手嗎?”
“我不是,但總有人會是的。”
“那你的手下呢?你眼睜睜讓他們去送死?”
“這不是送死,就算是現在,駐紮在星璿的執法者們仍然在浴血奮戰,如果不是他們,那些難民連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陳舉中看向漢斯:
“而且,星璿是人類的橋頭堡,即使是我們能夠在這裡阻止它們登陸,對於以後的人類來說,失去星璿也無異於將所有人類的脖子伸到它們的利爪之下。”
“你還不明白嗎,陳主席,我們已經自身難保了,東方尚陽能夠像砍瓜切菜一樣把幾個s級乾掉,這也意味著他能像踩螞蟻一樣把我們所有人踩死……現在去星璿,和送死有什麼區彆,我們這裡沒有任何人能戰勝他。”
“不,有人能戰勝他。”陳舉中說,他緩緩吐出一個久違的名字:“卡爾榮格,他能夠戰勝東方尚陽。”
“那請問他現在在哪裡呢?星璿幾乎要完全淪陷了,他也沒個人影。”
“至少可以確定他在星璿。”
“是啊,我們最好祈禱那個死老頭彆被它們嚇死,不然還怎麼來當我們的救世主。”
有議員沒好氣的說,也沒有其他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