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搭在扳機上的手指稍微放鬆下來,十字準星也稍微偏離了東方傾心,而是聚焦在了那個原本是令牌的砍刀上。
他眯了眯眼睛。
從現在來看,東方傾心對令牌的掌握很熟練,遠沒有她之前和自己說的那麼不堪。
東方傾心是在對我撒謊嗎?
陳楚思考,他看的出來那天幫助東方傾心時她並沒有有對自己說真話,她有什麼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
到底什麼是她不想讓自己知道的,這是陳楚疑惑的一點。
和她手掌相接的觸感仿佛就在幾分鐘前,而與她令牌相互觸碰的冰涼像是就在上一秒剛剛發生。
陳楚另外一個疑惑的點就是東方傾心的令牌。
那塊令牌,似乎很不一樣,而更加特彆的是東方傾心。
瞄準鏡中的東方傾心仍然神誌不清的說著各種胡話,揮動著她手中的大砍刀到處亂劈。
精神分裂?還是單純被嚇壞了?
不能理解的問題實在太多,陳楚根本思考不過來。
他輕輕歎氣,心中又有一些對自己這個決定的懷疑。
陳楚又想起了陳舉中那天和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那些話若有若無的將眼前這一切串聯起來。
——
“你該玩夠了吧!東方傾心!”
二號大聲喊出,狂躁的東方傾心停了下來,她的令牌再次變回原狀。
“你……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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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傾心一手握著另外一手手腕交錯在小腹前,她輕輕的問,一縷縷發絲在她身後飄動。
“你不是叫東方傾心嗎?”
“我是叫東方傾心嗎?”
“不是嗎?”
“是嗎……我記不太清了……”
東方傾心閉上眼睛,她微微皺眉,一隻手捂住自己腦袋一側。
“我是叫東方傾心嗎?我怎麼記得好像不是……”
她呼吸急促起來,張著嘴艱難的喘氣。
“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東方傾心慢慢蹲下身子,蜷縮著小小一個,她無力跪在地上,急促的呼吸不減。
“你又怎麼了?”一號走到她麵前蹲下,他滿眼無奈“按我說的做,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我頭好痛……”
東方傾心雙手抱住自己腦袋,聲音被疼痛拉扯,腦海像是在被一場夾雜著針的暴風雨席卷。
一號挑挑眉“你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我想不起自己名字了……”東方傾心聲音愈發虛弱。
“你叫東方傾心,東方傾心,記住了沒?”
“我是……東方傾心嗎……”
低著頭的她聲音似乎變了一些。
所有的情緒消失,隻剩下了無感情的字從口中緩緩吐出
“我想起我的名字了……”
她抬起頭,和一號四目相對。
一號愣住,和他對視的眼神讓他感到陌生。
下一秒,潔白的手臂帶著殘影揮出,用力掐住一號的脖子,手指幾乎要暴力的撕碎脖頸。
遠在百米開外的陳楚沒有絲毫猶豫的按下扳機,帶著麻醉劑的子彈從槍口射出,在夜色中劃出一道筆直的線,直直衝著十字準星中的東方傾心而去。
一百米的距離被子彈瞬間貫穿,彈道沒有絲毫偏離的向著東方傾心奔去。
然而麻醉劑並沒有刺入東方傾心皮膚,它被東方傾心在空中握住。
陳楚瞳孔微微收縮。
瞄準鏡中,東方傾心放開了掐住一號脖頸的手,同時捏碎了另外一手握著的麻醉劑,液體與殘渣在她左手留下。
那對在一百米開外好看的冰藍色瞳孔仿佛近在眼前,散發著的寒意朝著陳楚撲麵而來,像是要讓整個世界提前進入寒冬。
她俯下身子,嘴巴湊到還驚魂未定的一號耳旁,目光與陳楚隔著百米相接,聲音明顯的從隱藏式通訊設備傳來
“我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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