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自己的辦公室裡,白泊一問。
他的前方,易千年站在窗前,低著頭目光盯著手中的令牌略微思索,但不是他的令牌。
“東方傾心的明級評定很奇怪,就算把她認定為1c,也不能完全對上相應的光譜……換句話來說,她的令牌律動規律在人類對超凡研究現有的知識體係裡找不到對應的片段。”
白泊一走近了些,他望著易千年與他並肩而站:
“尤其她還是東方尚陽的孩子……這樣看來就更奇怪了。”
易千年看了白泊一一眼,他舉起令牌在白泊一麵前,淡淡吐出四字:
“偽裝秘令。”
“什麼?”
“一種偽裝秘令被施加在了這塊令牌上。”易千年轉過身,他將令牌放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貼合一聲:“從目前來看,這種偽裝秘令效果無限期的長。”
“這樣的話,那也不難解釋了……”白泊一眼中若有所思,他接著問:“她的令牌為什麼會平白無故有這種秘令?難道是被人動了手腳?目的是什麼?難道這塊令牌很特彆嗎?”
“也許吧……我查過了,這塊令牌是去年去影者軍團從一個地刺體內獲得的,原始信息錄入檔案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特彆之處,和其他所有人的令牌一樣普通。”
“那這樣的話,這個偽裝秘令還有什麼施展的必要?”
易千年暫時沒有回答,他手摸在桌麵的令牌上,手指輕輕摩擦著。
“一定有什麼是被偽裝了的……”
“你不能消除掉嗎?”白泊一問,他望著桌麵上那個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的令牌。
“不能。”易千年搖搖頭,他看向白泊一:“不僅我不能,恐怕整個星璿也沒有人能消除。”
他一手撐在桌麵上,一手手指輕輕敲著令牌,眼色思考:
“不……它的主人或許能夠做到。”
“東方傾心嗎?”
“對,這畢竟是她的令牌……”
易千年再次握起令牌,他遞給白泊一:
“說起特彆的令牌,我倒是想起了五年前的那次聽證會,東方尚陽貌似在草案裡提到過相關的事……”
白泊一接過令牌,易千年推開辦公室的門,他又轉頭看向白泊一:
“令牌還給她吧,這東西在我們手裡就和塊爛石頭差不多,已經找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偽裝秘令到底偽裝了什麼?”白泊一握著令牌問。
“我不知道。”易千年說,他走出門外幾步,又轉過身來最後說了一句:“不過東方傾心也許能知道……接下來,期中的那次的全校大型模擬序列,是個好機會。”
易千年消失在眼中,白泊一一握著令牌觀望著,手中的冰涼仿佛滲入了心臟。
又過了好一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吧。”白泊一提高自己聲音。
門被推開,東方傾心的腦袋先微微歪著探了進來。
“白老師,那個……我的令牌可以還給我了嗎?”
東方傾心緩步走進辦公室,她望著白泊一,又看了一眼他手中自己的令牌,有些緊張的問:
“老師,我的令牌您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抱歉,沒有。”白泊一把令牌遞還給東方傾心,後者眼中微微失落。
“哦,那看來是我自己的問題了。”
東方傾心聲音低下去許多,她望著自己手中的令牌微不可查的輕聲歎息。
“不要泄氣東方同學,才第一個月而已,不算什麼。”白泊一安慰道,他示意東方傾心坐下:“東方傾心同學,聽說你最近出來一些心理問題,身為你的老師,我想和你聊聊……”
他幫東方傾心拉來一把椅子,後者有些遲疑的慢慢坐下。
“老師。”東方傾心注視著白泊一的眼睛,她問:“您不怪我拖班級後腿嗎,畢竟我是我們班最差的。”
“哪有這麼說的,我可不是那種老師。”白泊一笑笑:“首先你不差,暫時的落後代表不了什麼,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你真的不行,那也沒關係,我依然會儘量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