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水眉頭擰的更深了一些,臉繃的緊緊的,無聲的沉默。
“喂,你到底答不答應?”陳洛水臉頰鼓鼓的,皺著眉毛盯著陳秋水:
“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敢做不敢當……”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聲音,嚇的陳洛水一哆嗦,她緩過神來看向後麵,幾天不見的陳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陳洛水身後。
“呼,你嚇死我了大哥,怎麼和鬼似的進來完全沒有聲音啊……”陳洛水呼出一口氣,她拍了拍胸脯:
“其實也沒什麼啦,隻是想讓他在紀念日那天去星落灣和東方傾心談談……東方傾心最近看起來好像很不對勁,我感覺她壓力太大了。”
陳楚走到陳洛水旁,他低頭望著陳洛水:
“你說的是東方傾心去當和平形象大使的事?”
“對……大哥你怎麼知道的?”陳洛水好奇的問。
陳楚沒有直接回答,他垂下眼,手指尖在茶幾上輕敲兩下,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許久,他再度開口:
“你們倆最好彆去湊熱鬨了。”
“什麼湊熱鬨,我們這是要去防止東方傾心做傻事。”陳洛水手撐在膝蓋上,她義正言辭。
“東方傾心不會做傻事。”陳楚微微笑:“她還是要比你機靈些的。”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大哥。”陳洛水吐了吐舌頭,她話題轉開:
“大哥你這幾天都在乾什麼呢,神神秘秘的,問學姐也說你沒在學校。”
“沒乾什麼。”陳楚淡定的回答。
“嘖……”陳洛水齜了齜牙:“大哥你也是越來越不務正業了,都沒看見你認真學習。”
“那是因為未來幾年的課程我都已經學完了。”陳楚瞥了一眼繞到自己身後的陳洛水說:“你要是願意你也可以像我這樣。”
“可算了吧,我又不是什麼超人……”陳洛水聳聳肩,她賴皮似的從背後抱住陳楚脖子:
“大哥,那個……夏至什麼時候約出來讓我見見唄。”
“合適的時候會的。”
“我覺得現在就挺合適的。”
…………
又是入夜,夜色深沉,冬雨剛停,烏雲低垂在天際,像是一層沉悶的鉛蓋,壓得整片天地透不過氣。
一輛轎車駛過冷清的街道,輪子碾過積水,零星的水花被激起。
陳楚手握著方向盤,坐在駕駛位上,目光望著前方不是很明朗的路,注意力稍微往副駕駛移去:
“所以,白老師,你們決定在紀念日上逮捕楚才然了嗎。”
路燈的光從白泊一身上不斷閃過,寒風順著半開的窗戶湧入車廂,裹挾著濕氣。
“是的,到時候,你父親會和我們一起,以確保能夠百分百活捉楚才然。”
“白老師,你們已經已經有足夠的證據確認楚才然是叛徒了嗎。”陳楚問,他手握緊方向盤。
“說實話,並沒有。”白泊一歎氣:“但,這畢竟是漢斯下的命令,我想,也許是他們查到了什麼吧,畢竟自從東方尚陽後,他們時時刻刻的都在提防著背叛。”
“所以,白老師你認為楚才然是東方尚陽殘黨嗎?”
“是的,從楚才然的言行來看,他很不待見東方傾心和東方誓言,也痛恨著東方尚陽……但誰又知道這不會是他對我們的表演呢。”
光暈在潮濕的空氣中擴散,模糊的像是半溶的蠟燭。
白泊一用力按了按太陽穴:“這樣的話,也能對楚才然接近東方傾心二人做出比較合理的解釋。”
陳楚默默不語,他盯著前方,幾個月前,天台上宛如另外一人的東方傾心又出現在他腦海中。
風呼吸著急馳而過,車廂內汽車引擎聲微鳴,冰涼的觸感從方向盤滲入皮膚,陳楚緩緩眨了眨眼:
“東方尚陽在東方傾心身上留下了秘密。”
白泊一一愣,而後笑笑:“是的,我們也普遍這樣認為,至於是什麼秘密,我想楚才然知道,而他會在被捕後把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
“你很聰明。”白泊一說:“也難怪陳主席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雖然很年輕,你確實值得信任……後天你看著就好,我們會做好一切的。”
陳楚搖搖頭,眼中像是被什麼鎖住:
“白老師,就算有兩個s級,恐怕也不會那麼順利的逮捕楚才然,而且,我實際上還有擔心的一點……”
腳踩在刹車上,輪子緩緩停下,轎車停在了星環街區297號碼前。
推開車門下車,陳楚一手扶著車門望著前方。
冬夜的黑暗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上,街燈的微光被寒霧吞噬,隻剩下一圈模糊的暈影,掙紮著浮現在夜色之中。
遠處的窗戶裡透出暖黃的燈光,但在這無邊的黑暗裡,顯得那麼遙遠而微弱,像是隨時會熄滅的燭火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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