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隨便問問。”
“歐洲，英國。”
查克回答的很乾脆利落，東方傾心緩緩點頭：
“話說，地質巨變後，英國原先的領土現在在哪裡呢？”
“全沉海裡了。”
東方傾心停下了幾秒鐘，而後在邁步時速度慢了許多，她睫毛低垂，指尖在衣角上輕輕收攏著：
“不好意思，我好像有點沒禮貌了。”
“你就是太有禮貌了。”查克吐槽一句，他打著手電漫不經心的向前：
“而且舊世界都毀滅半個多世紀了，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嗎。”
“哦……那我可以繼續問嗎？”
“有問必答。”
“嗯……”東方傾心眼神飄到一邊：
“其實我也沒什麼想問的……就是想了解一下以前的世界而已。”
“雖然世界毀滅過一次了，但保留下來的人文資料可多的很，你還怕沒有了解的途徑嗎。”
“那些資料總感覺差了些東西……”東方傾心眼神沒有焦點，像是隔著一層輕霧盯著遠方的天色，眉頭微蹙，嘴唇緊緊抿著，好像有什麼話堵在嗓子眼，吐不出也咽不下：
“你知道嗎？我最近經常做夢。”
“很稀奇嗎？”
“不是你想的那種。”東方傾心眼睛往上翻，她思考著：
“是那種很真實的夢，而且很真實，而且夢見了一些我根本沒有見過的東西，就好像……我真的短暫的回到過起源戰爭前的世界。”
說著東方傾心左右看看，前後看看，接著縮著腦袋湊到查克身邊小心翼翼的說：
“我夢見我在澳大利亞了，還是在戰爭時期……”
“是嗎。”查克輕輕笑了一下：
“下次如果夢到英國了，替我去我家鄉看看。”
“我是認真的。”
“我又沒說不信。”查克聳聳肩：“說說看，你在澳大利亞的奇妙冒險。”
“哪有什麼冒險，很短的一個夢罷了……”東方傾心輕輕歎息，她低著眼看著地上的泥土：
“隻是感覺太真實了，那種槍林彈雨的感覺，到現在我的記憶都很清晰。”
腦中閃回著自己在夢境中的畫麵，東方傾心抿著唇回憶著：
“如果不錯的話，時間應該是在2030年。”
“這麼厲害，都能具體精確到年份。”
“你如果做到這個夢的話你也能很輕易的猜到年份的。”
“說說看。”
“因為我夢見的是起源戰爭之前，澳大利亞和美國的戰爭。”東方傾心擰著的眉毛更深了些：“我看見了很多東西，我能夠確定交戰雙方就是它們。”
“你是說，垮台行動？”查克終於不再那麼心不在焉的樣子。
“嗯……”東方傾心輕輕點頭，她指尖輕輕摩挲著衣角，眼尾悄然下垂，像是一朵剛落雨花瓣：
“以前從來不會做這樣的夢，所以我在想，這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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