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我們捕捉到了y組殘留信號。”白泊一答得簡短,卻足夠讓空氣驟然收緊。
sydney輕聲補充:“信號為非主動發送,是定時信標殘響,定位浮動,但三次重複波形皆指向沉音穀南部邊緣。”
“也就是說——”伊萬拖長語調“他看到一條快要消失的舊路標,然後決定不打招呼就順著追過去?”
“他留下了標記。”白泊一頓了下“隻是你們都沒醒。”
“你醒著?”法裡斯側頭。
“我負責夜間二值。”白泊一平靜地說,像是在陳述一項已完成的任務
“他有自己的考慮,雖然昨晚短暫捕捉到的是定時信標殘響,但機會依舊寶貴,說不定能找到y組的人。”
“y組的人不是都已經失聯一個月了嗎。”
法裡斯說,但沒有其他在接他的話,好像默認了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又仿佛沒有。
沒有人接他的話。
空氣短暫地沉了一下,像那層壓在石柱林上的霧,又厚了一分。
那句話的含義太明顯了——他們都知道,失聯一個月,在離影世界意味著什麼。可也沒有人願意把那個詞真正說出口。
sydney低頭檢查背包裡的備用信標,語氣平靜得近乎機械:
“若是定時殘響,說明至少在一周內仍有係統活動。設備還能動,說明人……也不一定全滅。”
“也可能是被撿走的設備。”伊萬插話,語調一如既往地吊兒郎當,卻沒笑“你知道這地方有多少不是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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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選擇去了。”白泊一一邊扣上胸前搭扣,一邊站起身,語氣中聽不出讚同還是警惕“說明他認為值得。”
法裡斯沉默了一下,低聲道:
“也就是說——不去追,就更可能再也找不到y組的任何線索。”
沒人回應,但這話像在他們心裡點燃了某個默認的協議。
幾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重新確認了彈藥包的位置、地圖折角是否展開、傘繩是否纏繞。
他們沒有多說,但每一個動作都在說明,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sydney緩緩站直,視線掠過逐漸稀薄的霧氣,眼底藍光閃動:“乾擾密度正在下降,是過去兩天的最低點。也是進入沉音穀的最佳窗口。”
“完美。”伊萬拍了拍腿,站起身,“那就趕緊追吧,不然等我們找到那群人,還得先把易千年從什麼鬼東西嘴裡撈出來。”
“他要是真被吞了,”法裡斯戴上頭盔,語氣低沉,“那咱們幾個進去也是陪葬。”
“他不會被吞。”白泊一淡淡地說了句,目光越過眾人,看向那道霧下的峽口裂隙。
“他實力要比我們都強。”
那句話像釘子一樣落下,敲進他們原本不願承認的底氣——那個人確實可以獨自穿過很多他們不敢想的區域。
他不是他們的隊長,但他一直走在他們的前麵。
sydney率先啟程,腳步無聲地踏入晨霧的邊緣。
白泊一隨後跟上,法裡斯一手搭在步槍上,一手按下手腕側邊的定位鈕;伊萬落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營地的方向,霧已將那裡徹底吞沒。
“真希望他不是故意不帶我們。”伊萬輕聲說了句,不像玩笑。
霧氣之中,峽口已如張開的裂縫,沉音穀的陰影正緩緩顯形。
風從那邊吹來,不像風,更像深處的某種低語,正等著他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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