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個人攜著冷氣和清淺的梅香撲到她麵前。
“姐姐,今天的花,給你。”
男人虔誠的捧著花到她麵前,狹長的狐狸眼笑成一輪彎月。
自從半個月前,他撞見一對情侶互贈花束後,就開始每天一大早去後山尋一支開的最好的紅梅折來送給她,雷打不動。
雲端月掃了眼,點點頭:“很好看,謝謝。”
見她喜歡,阿律耶很是開心,將瓶中昨日的梅花取出,又將新的放進去。
這一幕,夏花春桃三人越看越覺得曖昧,感覺空氣裡全是粉色的泡泡。
三人對視一眼,很有眼力見的悄然退出了房間,獨留二人相處。
走廊外,傳來春桃壓抑激動的聲音:“十三公子以前穿的一身黑,感覺陰沉沉的好可怕,但是現在稍作打扮後,感覺都可以當京都第一美男子了……”
聞言,雲端月情不自禁瞟了阿律耶一眼,在她看來,美貌倒是其次,不過的確順眼了許多。
嘭——
巨大的聲響嚇了雲端月一跳,回頭就見花瓶碎片散落了一地,那枝梅花也狼狽地躺在一地水漬中。
始作俑者滿臉痛苦跪在地上,一手支地一手捂著腦袋。
“十三你怎麼了?”
雲端月看他痛不欲生,雙手握拳狠狠擊打腦袋的模樣,有些心驚。
阿律耶完全說不出話來,雲端月生怕他出個什麼好歹自己的解藥沒了,剛要去喊人,突然靈光乍現。
“肥肥,你說他是不是要恢複記憶了?”
“不知道誒……”
謹慎起見,熊飛飛給阿律耶做了一次腦部ct。
“怎麼樣?”
劇痛之下,男人似乎失去了理智,她快拉不住了。
為了不讓阿律耶把自己腦袋擊碎,她死死抱住他手臂,不讓他掙紮。
熊飛飛頓了下,猶豫開口:“宿主,他的腦袋裡有一個小黑影在動,像是什麼蟲子……”
“嗯?”雲端月一愣,差點被劇烈掙紮的男人推飛出去。
下一瞬,手臂一緊,男人及時拉住她。
阿律耶一頭的冷汗,脖頸額頭青筋暴起,雙目赤紅,不過即便是在這樣痛不欲生的時刻,還想著保護她。
“姐……姐,我的頭……好痛,好痛啊!”他又開始用力捶著腦袋。
雲端月連忙阻止他進一步傷害自己的舉動,不住安慰:“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沒事了,你再忍一下。”
她飛快詢問熊飛飛:“他的腦袋裡怎麼會有蟲子,有什麼辦法能逼出來嗎?”
熊飛飛說了一句“稍等”,又沒有了動靜,雲端月知道它是在整合搜集數據,也不好催它。
兩分鐘後,熊飛飛將收集的情報傳給她。
雲端月這才知道,原來影龍衛從小除了接受洗腦訓練,還會被放入一種特殊的蠱蟲在腦中。
它會不知不覺中一點點蠶食人的神誌和意識,將一個活生生會思考的人,變作隻會乖乖聽從命令的白癡。
白癡……
雲端月一怔,突然就想起她前世那個臭名昭著的手術——
腦前額葉切除,簡直有著異曲同工之效!
一些之前被她無意中錯過的細節真相,也隨之浮出水麵。
現在想想,雲兆帝的死,竟是沒有一個人懷疑是影龍衛做的……每個影龍衛的身份都有記錄在冊,若是一個個追查下來,阿律耶怎麼可能逃脫?
她猛然就回想起,獸潮發生前,曲慎和她談論關於影龍衛時過於篤定放心的奇怪態度……
“他會成為你的利劍,也會是你的保命符……他們都是這樣陰沉沉的性格……不過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
當時她還奇怪,以曲慎這種謹小慎微的性格,竟會對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影衛給予那麼大的信賴。
“原來如此。”雲端月豁然開朗。
也是,一個傀儡,一個隻會聽從命令的白癡,誰會去懷疑他彆有用心呢?
不過……
“蠱蟲不是不知不覺的蠶食腦子嗎,他怎麼那麼痛苦?”
看著麵容扭曲痛苦的阿律耶,雲端月心底有了大致的猜測,這或許也是他現在沒有被改造成白癡的原因。
“宿主你想的沒錯,阿律耶為了對抗蠱蟲,經常食用一種毒藥壓製蠱蟲的活動,因此毒藥藥性過去,蠱蟲開始劇烈活躍,這才造成腦部劇烈疼痛。”
在熊飛飛的幫助下,雲端月跑去阿律耶小院裡,從床底的藥箱中找到了壓製蠱蟲的毒藥。
耽誤的這麼一時半刻,幾乎耗去阿律耶全部精力。
以往受了傷都沒有什麼反應,如今他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雲端月手忙腳亂將毒藥喂下,他立刻就沉沉昏睡過去。
望著昏睡的阿律耶,雲端月抹了把頭上的汗,突然覺得很是好笑。
“宿主你笑什麼?”
雲端月嗤笑回道:“我為了在宮中活命,逼不得已吃下藏顏丹,而他中了蠱蟲,也逼不得已吃下毒藥,這該死的命運還真是出奇的相似。”
熊飛飛吐槽:“何止相似,完全一致好吧……你現在又被他喂了毒藥,而他也中了封弘盛的毒變成了白癡。”
它唏噓道:“明明是難兄難妹,結果現在捆在一起互相折磨。”
她很是不服氣,嘖了聲:“誰折磨誰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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