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撩起她的發絲,仿佛在回應她那沉重而又堅定的誓言。而王可平,在這寂靜的墓地裡,仿佛也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準備迎接未知但或許會更好的未來。
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李樂光的身上,他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邵美雲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邵美雲清脆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李樂光推開門,走了進去,輕聲說道:“邵經理,昨天謝謝你解圍,不然昨晚可就尷尬了。”
邵美雲看到是李樂光,站起身來,微笑著回應:“董事長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邵美雲看著李樂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情不自禁地問道:“董事長,昨天跳舞的時候,我感覺你腰部好像不太對勁,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李樂光心中一暖,卻不想讓邵美雲為自己擔心,連忙否認道:“沒有的事,可能是昨天衣服穿得不太舒服,讓你誤會了。你彆多想,我身體好著呢。”他在心裡默默想著,隻希望邵美雲能和吳業民幸福美滿,不想讓自己的事給她增添煩惱。
接著,李樂光神色變得有些溫和,客氣地說道:“邵經理,還有件事想麻煩你。小雲的聽力與語言都恢複得特彆好,不能再呆在聾啞學校了。我想明天請你陪我一起帶她去新學校麵試,你看方便嗎?”
邵美雲毫不猶豫地答應道:“當然方便,小雲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很樂意幫忙。”
次日,陽光明媚,李樂光、邵美雲與小雲一同前往荃灣的一所教會學校。這所學校環境優美,建築風格古樸典雅,一直以來都得到樂氏的資助。
在校長的熱情陪同下,他們開始參觀學校。小雲表現得十分緊張與害羞,緊緊抓住李樂光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邵美雲察覺到小雲的情緒,蹲下身子,溫柔地說道:“小雲,彆緊張,這裡的老師和同學都很友善,你隻要像平常一樣表現就好啦,阿姨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說著,她輕輕摸了摸小雲的頭,給予她鼓勵的微笑。
在校長熱情洋溢的陪同下,眾人漫步於校園之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為這所充滿文化底蘊的教會學校增添了幾分溫馨與寧靜。小雲成功入學後,被帶到教室上課。校長滿含笑意,看著李樂光與邵美雲,由衷讚歎道:“李先生,李太太,你們培養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啊,真是令人欽佩。”
李樂光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他趕忙擺了擺手,語氣誠懇且急切地澄清道:“校長,您誤會了。邵女士是我極為信任的朋友,一直以來對小雲關愛有加,就如同家人一般。但她並非孩子的母親,孩子的母親……情況比較特殊。還望您彆再誤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解。”李樂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校長誤會的解釋之意,又隱隱夾雜著對過往那些複雜糾葛的無奈。
說罷,他微微轉頭看向邵美雲,眼中滿是感激。邵美雲則輕輕搖了搖頭,以眼神回應,表示理解。此刻,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小小的插曲輕聲訴說。回公司的路上,車內氣氛輕鬆而溫馨。邵美雲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李樂園分手的事情告訴李樂光:“樂光,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樂園和王可強分手了。”
李樂光微微皺眉,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麼回事?”
邵美雲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樂園是心疼你這個當哥哥的。她知道了當年王可平對小雲做的那些事,還有王家對你的傷害,她覺得無法再麵對王可強,也不想和王家再有任何瓜葛,所以選擇了分手。”
李樂光聽到邵美雲的話,心中猛地一震,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驚訝、感動、心疼等情緒交織在一起。
驚訝於妹妹竟為了自己,決然地與王可強分手。他深知,感情之事向來複雜,做出這樣的決定,樂園必定經曆了痛苦的掙紮。
感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這麼多年來,自己曆經坎坷,妹妹始終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能為了自己的遭遇,毅然割舍與王可強的感情,這份兄妹間的情誼,讓他倍感溫暖。心疼也隨之而來,他太了解樂園了,她看似堅強,實則內心柔軟。這次分手,她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李樂光微微轉頭,望向車窗外,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他知道,接下來要做的,是儘快找妹妹好好聊聊,給予她支持與安慰,讓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會一直在她身邊。
的語氣陽光透過窗戶,如碎金般灑落在李樂光辦公室的桌麵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然而,這明媚的光線卻絲毫未能驅散屋內壓抑的氛圍。
忠叔腳步匆匆,神色凝重得仿若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焦急,手中緊緊攥著一疊文件,仿佛那是解開家族危機的關鍵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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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光看到忠叔這副模樣,心中猛地一緊,一種強烈的不安瞬間湧上心頭,直覺告訴他,必定有極為嚴重的事情發生。“忠叔,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李樂光急切地問道,聲音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顫抖。
忠叔微微點頭,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桌前,將手中的文件“啪”地一聲重重放在桌上,仿佛這一放,便打破了某種平靜,也揭開了家族內部隱藏的黑暗一角。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顫抖,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巨大的痛苦與無奈:“樂光啊,我……我真不願相信自己查出的這些事。經過這段時間沒日沒夜、費儘心思的調查,我發現李葉陽那……那簡直太過分了!他雖然表麵上沒有直接把手伸進樂氏的錢袋子裡貪汙,但他乾的事兒,可比貪汙還惡劣千百倍啊!”
忠叔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痛心交織的複雜神色,繼續說道:“他竟然暗中撬走了‘樂氏貨運’與‘樂氏航運’的大部分客戶,把這些原本屬於樂氏的核心業務,都偷偷轉到了他女兒李丹莞的公司。而且,這種勾當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不是一年兩年,而是……而是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們一直被蒙在鼓裡,渾然不知。樂氏就這麼被他一點點掏空,我們卻還在做著家族和睦、共同發展的美夢!”忠叔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帶著哭腔在控訴。
李樂光聽聞,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如同被寒霜侵襲。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失望與深深的痛心。他緩緩坐下,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被抽乾,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李樂光一直希望家族內部的紛爭能夠以相對溫和的方式解決,他渴望著家族能夠摒棄前嫌,齊心協力,共同將樂氏推向新的輝煌。可如今麵對這樣的事實,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以來的期望或許太過天真。家族中的利益糾葛,遠比他想象的更加錯綜複雜,人心的貪婪與自私,在權力和金錢的誘惑下,暴露無遺。
“我本以為……即便有矛盾,大家終究還是一家人,不至於做出如此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李樂光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那光芒中,有對三叔行為的憤怒,有對家族現狀的無奈,更多的是對家族未來深深的擔憂。他深知,李葉陽作為家族長輩,做出這樣的事,無疑是在樂氏本就千瘡百孔的傷口上撒鹽,讓樂氏的複興之路變得更加崎嶇坎坷,充滿荊棘。
然而,他彆無選擇。樂氏如今的局麵岌岌可危,猶如一艘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巨輪,隨時可能沉沒。若不及時製止李葉陽的行為,樂氏很可能在這場內部紛爭中走向衰敗,多年來家族的心血將付諸東流。
李樂光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躁的內心平靜下來。他閉上眼睛,腦海中迅速思索著應對之策。片刻後,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仿佛做出了某個重大且不容更改的決定。
“忠叔,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我們需要製定一個周全的計劃,既要挽回樂氏的損失,讓公司重新走上正軌,又要妥善處理家族內部的關係,不能讓這件事引發更大的動蕩。否則,樂氏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李樂光說著,緩緩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著窗外,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此刻的他,仿佛在向樂氏的未來宣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無論要麵對怎樣的狂風暴雨,他都將堅定不移地守護家族的榮耀,帶領樂氏衝破重重困境,駛向光明的彼岸在醫院那潔白而略顯冰冷的病房裡,李樂光悉心安排泰叔住了進來。
泰叔躺在病床上,周圍的儀器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仿佛在訴說著他身體的疲憊。像他們這樣在美國最底層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歲月和繁重的勞作早已在身體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身體千瘡百孔,積勞成疾。
泰叔微微轉過頭,看著坐在床邊的李樂光,眼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樂光啊,你身體恢複得咋樣了?”
李樂光聽到泰叔的詢問,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感慨。他緩緩開口說道:“泰叔,若不是父親把他的右腎給了我,我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不在人世了。現在啊,也隻是硬撐著罷了。”說著,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部,仿佛那裡還殘留著手術的隱痛。
泰叔聽著,心中一陣刺痛。他見證了李樂光在美國的全部苦難與屈辱,那些黑暗的日子,李樂光所遭受的折磨,他都曆曆在目。李樂光曾在異國他鄉的街頭流浪,為了一口吃食受儘屈辱;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承受著非人的待遇。身體上的傷痛、心靈上的創傷,讓李樂光的生活如墜地獄。如今,即便有了父親的腎臟延續生命,可那些過往留下的病根,依舊如影隨形。
泰叔緊緊握住李樂光的手,語氣堅定地說:“孩子,你這些年太不容易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新的生活,可彆再像過去那樣苦自己。樂光,你大可放心。我對天發誓,無論遭遇何種情形,哪怕是麵臨生死抉擇,我都絕不可能吐露你在美國的那些不堪過往。你如今身份尊貴,那些過去的事一旦曝光,後果不堪設想。在美國的那些年,你就是堂堂奧達曼的總經理,是眾人眼中的成功人士!過去的黑暗就讓它永遠塵封,我會像守護最珍貴的秘密一樣,守好這個秘密,至死不渝”。
李樂光看著泰叔,眼中滿是感激與信任。他輕輕拍了拍泰叔的手,說道:“泰叔,我當然信任您。這些年,若不是您在我身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熬過來。您的恩情,我一直都記在心裡。”
泰叔欣慰地笑了笑,說道:“傻孩子,說什麼恩情不恩情的。看到你現在有出息,我就放心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彆太累著,樂氏和李家都還指著你呢。”李樂光微微點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守護好身邊的人,不辜負泰叔的期望,也不辜負父親的遺願。病房裡,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彌漫著的是在苦難歲月中締結的深厚情誼,這份情誼如同陳釀的美酒,無論時光如何流轉,都愈發香醇,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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