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樂氏”的董事長,李樂光每日都在如潮水般的工作與應酬中艱難跋涉,那無形的壓力如影隨形,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頭,令他時常感到喘不過氣來。
這天,陽光慷慨地傾灑,為“樂氏”注資多年的孤兒院鋪上了一層璀璨的金紗。李樂光與姚京、李丹莞一同出席孤兒院的周年活動。於李樂光而言,這樣的活動雖已司空見慣,但他依舊帶著熱忱與關懷。此刻,他正與孤兒院院長相談甚歡,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眼神中滿是關切,正仔細詢問著孩子們的生活與學習狀況,每一個問題都透著他對孩子們深深的牽掛,仿佛這些孩子都是他血脈相連的至親。
突然,一聲清脆的“砰”響,如同一記重錘,打破了這和諧而溫馨的氛圍。一個足球不偏不倚地砸在李樂光身上。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一個男孩滿臉驚慌失措,像隻受驚的小鹿,腳步慌亂地朝他奔來。就在目光觸及男孩麵容的瞬間,李樂光如遭一道迅猛而淩厲的雷擊,整個人瞬間僵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時間也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天啊,那男孩的模樣,竟與樂和小時候如出一轍!同樣明亮而靈動的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透著純真與好奇,仿佛藏著無數對世界的疑問;挺直的鼻梁下,那張微微倔強的嘴角,似曾相識得讓人心悸,每一絲弧度都勾起李樂光對往昔的回憶。這張臉,恰似一把神奇的鑰匙,瞬間打開了李樂光記憶的閘門,讓他不由自主地穿越時空,回到與樂和共同度過的童年歲月。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爭吵打鬨,如同潮水般在他腦海中洶湧澎湃地一一閃過。
男孩漲紅了臉,局促不安地站在李樂光麵前,雙手緊緊揪著衣角,頭低得幾乎要貼到地上,囁嚅著:“對……對不起,叔叔,我踢球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砸到您了。”
李樂光卻仿佛沒有聽到男孩的道歉,隻是呆呆地凝視著他,眼神空洞卻又仿佛藏著無儘的思索。一種強烈的直覺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告訴他這個孩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長得像樂和。難道這背後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無數念頭在他腦海中如閃電般飛速閃過,每一個念頭都帶著他對真相的執著探尋。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男孩的靈魂,洞察一切隱藏的秘密。震驚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內心,他實在難以相信,在這樣的場合,會出現一個與樂和如此相像的孩子。而那探尋真相的欲望,如同一位敏銳的獵手,在嗅到獵物蹤跡後,內心湧起的強烈衝動,驅使他絕不輕易放過任何一絲線索。他深知,這個看似偶然的相遇,或許隱藏著一個足以改變許多事情的秘密,他必須弄清楚,這個孩子與樂和之間究竟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係,這背後又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此時的曉桂,再次回到了那個令她心情沉重的家。剛一進門,弟弟曉明便神色慌張地衝過來,緊緊拉住她的手,聲音帶著恐懼與焦急,顫抖地說道:“姐,舅舅和舅媽在商量把你嫁給一個開酒樓的老男人,他們說這樣能拿到一筆可觀的彩禮。”
曉桂聽後,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憤怒與無奈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看著弟弟那滿是擔憂的眼神,緊緊握住他的手,試圖傳遞一些力量與安慰,可自己的手卻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她太清楚舅舅舅媽一直把她當作謀取利益的工具,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會如此喪心病狂,做出這般令人心寒的決定。
在李樂光眼中,曉桂一直是個格外出眾的女孩子。她聰慧過人,總能敏銳洞悉周圍人的需求,且以恰到好處的方式施以援手。善良是她與生俱來的品質,即便家境貧寒,生活艱苦,也未曾磨滅她心中的善意。她不僅獨自挑起撫養弟弟的重擔,還在忙碌生活中擠出時間學習文化知識,心中始終懷揣著擺脫傭人身份、追求獨立自主生活的夢想。
最令李樂光感動的,是曉桂為幫他緩解身體疼痛,特意學習按摩。每至夜晚,當他疲憊地摘下護腰,被難忍的痛苦折磨時,曉桂總會貼心備好洗澡水,而後以嫻熟手法為他按摩。她的雙手似有神奇魔力,每次按壓,都能讓李樂光感到疼痛漸消,疲憊與痛苦仿佛隨其動作緩緩散去,使他著實好受不少。
一直以來,特彆是成為家主後,李樂光便不再過多在意他人目光。在他心底,早已將曉桂與小雲視作尚未長大的孩子,對她們關懷備至,滿心期望能為她們遮風擋雨,護佑她們健康快樂成長。
曉桂站在狹小逼仄的房間裡,四周的牆壁仿佛都在壓迫著她的呼吸。手中那件紅色連衣裙,像是她此刻孤注一擲的希望。她咬著嘴唇,眼神中透著決然與忐忑交織的複雜光芒。
舅舅舅媽要將她嫁給那個開酒樓老男人的事,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清楚,一旦順從,自己的人生將徹底淪為一場悲劇。她不想就這樣被命運擺弄,不想成為舅舅舅媽換取彩禮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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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平日裡李樂光對自己的關懷與照顧,那眼神中的溫和與信任,讓她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李樂光會是她擺脫這噩夢般命運的救星。她知道這個想法有些冒險,甚至可能會讓自己陷入難堪的境地,但除此之外,她已彆無選擇。
她緩緩穿上裙子,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絲顫抖,那是緊張,也是對未知的恐懼。裙子貼合著她的身體,她輕輕撫平裙擺的褶皺,看著鏡子中略顯陌生又帶著幾分嫵媚的自己,深吸一口氣。此刻的她,臉頰因緊張與激動而泛起紅暈,心跳如鼓,仿佛要衝破胸膛。
曉桂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這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她懷揣著這份忐忑又堅定的信念,邁出了房間。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卻又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她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或許是希望的曙光,或許是無儘的失望,但她已下定決心,無論結果如何,都要為自己的人生奮力一搏,絕不讓舅舅舅媽將自己推進那黑暗的深淵。
曉桂站在李樂光房間門口,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了門。她身著那件紅色連衣裙,緊張地走進房間,眼神不自覺地飄向李樂光。
李樂光敏銳地察覺到了曉桂今天的不同。從她踏入房門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便在她身上短暫停留,心中瞬間明白了一切。經曆了無數風雨的他,一眼就看穿了曉桂此舉背後的心思。他的內心微微一沉,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李樂光刻意找了個理由,說道:“曉桂,今天我有些累了,想自己靜一靜,你不用幫我放洗澡水和按摩了。”他的聲音儘量保持平靜,卻還是難掩一絲刻意的疏離。
曉桂聽到這話,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仿佛璀璨的星辰突然失去了光芒。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一陣酸澀湧上心頭。
她默默地點點頭,轉身緩緩走出房間。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的鉛塊,無比沉重。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曉桂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她癱坐在床邊,雙手捂住臉,肩膀微微顫抖著。她滿心的委屈與失落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她本以為,自己精心準備的改變能換來李樂光的另眼相看,能成為自己擺脫舅舅,舅媽逼迫的契機。可現實卻如同一記沉重的耳光,無情地打在她的臉上。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命運捉弄的小醜,滿心的期待瞬間化為泡影。
她想起舅舅,舅媽那冷漠貪婪的嘴臉,想起自己對未來生活絕望的掙紮,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如今又破滅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未來的路又該何去何從。這種深深的失落感,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緊緊地籠罩,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當李樂光告訴曉桂以後安心照顧小雲的生活起居,不用再到他房間照顧時,曉桂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崩塌,最後的一絲幻想也徹底破碎。她低著頭,不讓李樂光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知道了,老爺。”說完,她匆匆轉身離開,腳步踉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回到房間,她撲倒在床上,淚水再次浸濕了枕頭。她明白,自己改變命運的嘗試徹底失敗了,未來的日子,或許依舊是無儘的黑暗與無奈。
感染力李永明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牛,怒氣衝衝地一腳踹開家門,徑直朝著父親李葉凱的書房奔去。他雙眼因憤怒而通紅,仿佛燃燒著兩團熾熱的火焰,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那表情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一進書房,他便大聲吼道:“爸,李樂光簡直太過分了!他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裡!‘樂氏百貨’那邊,忠叔已經在陸續和好幾撥人洽談賣出事宜了,這不明擺著無視咱們,擅自做主嗎?”
李葉凱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仿佛被歲月和家族紛爭壓彎了脊梁。他微微抬起頭,渾濁的雙眼看著怒發衝冠的兒子,緩緩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佛從靈魂深處發出,帶著無儘的無奈與滄桑:“永明啊,爸知道你心裡憋屈,爸又何嘗不是呢?但你看看咱們現在的處境,我已經一把年紀了,實在是折騰不動了。這些年,家族裡的勾心鬥角,我已經看得太多,也厭倦了。你三叔都已經支持結束‘樂氏百貨’,咱們勢單力薄,又能改變什麼呢?”
李永明一聽,情緒更加激動了。他像一隻困獸在書房裡來回急促地踱步,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仿佛要抓住那虛無的憤怒:“爸,您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棄呢?咱們在樂氏辛辛苦苦這麼多年,難道就任由他李樂光像擺弄棋子一樣隨意處置嗎?我實在是不甘心,我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他!”他的聲音在書房裡回蕩,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李葉凱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對兒子的心疼與憂慮。他站起身,緩緩走到李永明身邊,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永明,你聽爸說。咱們家現有的錢財,再加上每年從樂氏得到的分紅,足夠一家人舒舒服服地過好日子了。你想想,這些年為了在樂氏爭權奪利,咱們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什麼呢?無非是更多的煩惱和疲憊。現在放手,咱們還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李永明猛地甩開父親的手,直勾勾地看著父親,眼神中滿是不理解與倔強,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爸,您怎麼變得這麼軟弱?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李樂光他憑什麼?他做這些決定,根本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完全不顧及咱們的感受。咱們不能就這麼忍氣吞聲!”
李葉凱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憂慮,仿佛看到了即將踏入深淵卻不聽勸阻的孩子。他再次歎了口氣,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永明,爸不是軟弱,是不想看到你受傷啊。李樂光如今在樂氏的根基已經穩固得如同磐石,他手段強硬,人脈廣泛,咱們要是跟他硬碰硬,吃虧的隻會是自己。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爸怎麼是好?聽爸的話,彆再衝動行事了,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重要。”
然而,李永明根本聽不進去父親的勸告。他咬著牙,腮幫子高高鼓起,雙手緊緊地握緊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愈發濃烈,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焚毀在這無儘的憤怒之中。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書房,留下李葉凱獨自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擔憂,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默默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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